雲舒知道,這算是顧暖的心結了,心結一日不解,她就一日不能徹底開懷,也就不能原諒淩寒。
她無奈的歎了口氣,抬頭說:“雖然我希望你們能在一起,但是也比較心疼你,如果你不願意,那就算了,好好生下孩子,照顧孩子長大,人生也算有了希望。”
顧暖笑了,把她拉到自己身邊,把剛剛看過的賬冊給你她看:“你瞧,最近我們店鋪收獲頗豐呢,就單是這一個月,就收入了兩萬兩銀子,照這樣的速度發展下去,你可是女富商了,富可敵國啊。”
“顧暖,咱們說好了的,這些錢你付出了心力,我們四六分,你四,我六,因為有花銷開支,不能和你平分,但你不能白白替我做事不收回報,這是一定的。”雲舒拿過賬冊,連著翻了幾頁。
顧暖這個人其實是個文武全才,不光武功高強,就連賬冊記得都十分詳盡,挑不出一絲紕漏,她常年呆在王府裏,如果身邊沒有這樣一個得力的幹將,想要把生意做大做好,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她才全心全力的幫著顧暖,真心的希望她過得好,打開心結。
雲舒這話和顧暖提過好幾次了,前幾次她都拒絕了,可看她態度堅定,顯然是下了決心的,加上她腹中又有了孩子,將來孩子出生,需要用錢的地方還很多,雲舒這次再提,她也就沒有拒絕,之後她用盡全力去做事就好了。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天,雲舒就回府了,回府後,她聽說淩寒今天不顧身體虛弱,執意要出門,府裏不放心,讓他乘馬車出去,結果,馬車跑到街中心的時候,忽然和迎麵來的一輛馬車撞了個正著,淩寒的身體被重重的甩出去,落下來的時候,已經人事不省了。
這一消息,驚得雲舒的心髒險些掉出來,她看到玉笙簫往外走,急忙也跟著他一起往外走,淩府上下一片愁雲慘淡,她看到了淩寒的二弟淩榮,還有本該是淩寒妻子的丁雪柔。
雲舒露過丁雪柔身邊時,看到她麵帶嬌羞,十分溫順的跟在自己丈夫身邊,雖然淩寒出了事,闔家悲痛,可她的眼中還是有些慶幸的神色。
也是,如果她嫁給了淩寒,就照著淩寒這種作法,前腳病還沒好,後腳就跑出府外,還撞了車,如果醒不來,嫁給他的人呢就要走寡婦,如果醒來了,說不定還會落下什麼後遺症。
剛才禦醫來過了,看到淩寒的樣子,診斷結果十分不容樂觀,恐怕他就算是醒過來,也會傷到大腦,說不定就成了徹底的傻子,一想到過去英明神武的淩寒將軍,一下子變成了傻子,恐怕是個人就受不了。
丁雪柔想到這裏,又瞥了眼身邊樣貌身材不遜於淩寒的淩榮,臉上的甜蜜更甚了幾分,淩榮很會疼人,將她恨不得捧在手心裏寵著。
為了她開心,原先的兩個通房丫頭也被他送到了莊子上住,現在,二房裏隻有她一個女人,夜夜受寵,日子簡直過的是蜜裏調油,美得不行啊。
丁雪柔正甜蜜的想著,忽然看到雍王妃回頭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洞悉了她的心思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她急忙收斂了甜蜜的神色,眉眼垂下來,什麼表情都沒有了。
雲舒在心裏暗歎了一番,走到淩寒身邊,看到他臉色慘白的躺在床上,一絲生氣都沒有,心裏就擔心的不行。
玉笙簫緊緊握著她的手,問剛剛診斷完的禦醫:“秦太醫,淩將軍怎麼樣?”
秦太醫和玉笙簫見了禮,搖搖頭說:“老夫無能,淩將軍的情況很危險,傷到了大腦,如果沒猜錯,他的大腦中應該有淤血,有血壓迫著腦部神經,想要清醒過來,恐怕是難。”
淩寒的祖母已經七十多歲了,看到心愛的孫兒毫無生機的躺在床上,不由得放聲大哭:“寒兒啊,你怎麼那麼想不開呢,為了一個女人,值得嗎?寒兒啊,你這個樣子,我怎麼對得起你死去的母親呢?”
雲舒眼睛轉了轉,以前就聽說淩寒不是淩夫人親生的,現在看來,還真的是呢,淩寒父親對這個兒子不冷不熱的,如果不是他嫡子的身份,恐怕這個家裏都沒有他什麼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