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計劃的好好的,從邊關回來的路上,她就一直在琢磨這件事,結果,玉笙簫並沒有帶著她回京,二十來了南疆,南疆由淩家駐守,她也曾聽說過淩寒將軍的大名,據說,這位將軍是個牛人,擅於行軍打仗,還擅於製造各種打仗工具,這次見到的改良後的投石機,就是他設計製造的。
來見淩寒,雲舒不抵觸,她打心眼兒裏欣賞這種有本事的牛人,可是,來的路上,玉笙簫居然一句頭沒有透露給她,帶她來是為了讓她認親的,做淩寒的義妹,那身份當然很了不得了,可是,他這麼不征求她的意見,搞突然襲擊,讓她很不悅。
心裏不悅了,臉上就表現了出來,雲舒苦大仇深的瞪著玉笙簫,一句話也不說。玉笙簫本以為給她這個驚喜,會讓她喜不自勝,甚至設想了她知道這個消息後的情景。
迫不及待的投懷送抱,送上香吻,香閨中盡心盡力的伺候他,或是給他跳段舞,吹首笛子,極盡討好之事......
設想了許多,就是沒想到雲舒居然是這個表情,一時間,美好的心情沉到了穀底,她這是什麼意思?或者說,從前她說的想要的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生活隻是哄騙她的一種手段?其實她隻是不願意嫁給他。
因為做王妃沒有什麼自由,她還是喜歡賺錢,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等離開了他,可以養一大群的麵首,唯她馬首是瞻?
想到了這些,雍王殿下的臉色就不那麼好看了,他臉上的笑容漸漸凝結,麵現不虞之色,陰陽怪氣的問:“怎麼,你不願意?”
雲舒賭氣的把頭扭到一邊,什麼話也不說。
淩寒一直冷眼看著這兩個人,俗話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兩個人,明明彼此有情,卻又彼此不了解心意,互相折磨。
但是,這又關他什麼事呢?他淩寒,從來都不是一個多管閑事的人,素來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
淩寒悠悠的往外走,走了兩步,眼睛掃到那架即將完工的投石機,眼神閃了閃,心中暗歎一句,雖然他不愛管閑事,不過,看在這小妮子幫了他的份兒上,他就幫她一把吧。
之前雍王來信,向淩寒提了這個要求,雖然身為臣子,不能拒絕,可他打心眼兒裏不痛快,憑什麼雍王殿下要求他就要照做,還不是以權壓人嗎?
因為對玉笙簫不滿,連帶著對雲舒也沒什麼好感,直到剛才,雲舒露出了那麼一手,才讓他徹底改觀了。
既然改變不了認她做義妹的事實,那麼,有一個這麼誌同道合的義妹,也是不錯的吧?也許,閑暇時,可以邀請這妮子過來一起和他改良武器,當然,是在雍王殿下不吃醋,首肯的前提下。
兩個人之間有種劍拔弩張的感覺,連淩寒都感覺到了,雲舒就不可能感覺不到,可是,她就是死心眼兒的不想說話。
憑什麼,他說要她做什麼就去做什麼,連征求她的意見都省了,那樣的感覺,她就像是她的附屬品,什麼都聽他的,按照他說的去做,如果這樣的話,那就買個木偶回家算了,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不是挺好?
玉笙簫見她還在那裏執拗著,臉色更青了,驀地又想起她喜笑顏開的和藍天一起烤肉的情景,如果她要招麵首,藍天肯定是第一個吧?看他們兩個那熱絡勁兒,就讓他莫名的不舒服。
正在這時,淩寒把手湊到唇邊輕輕咳了兩聲,然後笑嘻嘻的說:“妹子,你莫不是因為雍王殿下沒有提前告訴你而生悶氣?其實,大可不必,雍王殿下對你用情至深,在去北疆打仗之時,就已經通過書信告知了我這一切,這次帶你過來,不過是舉行儀式而已,而且,他不告訴你,一來是怕你多想,二來是想給你一個驚喜,你不要誤會他。”
雲舒聽了,覺得怪不好意思的,她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雍王作為一個王爺,能夠為她做到這一步,已經實屬不易了,她也真是不能要求更多了。
“是我多想了,可是,你也不能不告訴我,害的我都沒有準備。”雲舒紅著臉,嗔怒的看著他,一雙大眼睛亮晶晶的,充滿了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