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已經失蹤了三天,這三天,他度日如年,從來沒有過這麼煎熬的時候,他看著雲舒睡過的床鋪,看著她留下來的衣服,想著她或笑,或怒,或嗔,或喜的樣子,想著她無時無刻不在謀劃離開他的時候,心裏十分難受,他就這麼不招人待見,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她居然狠心的說離開就離開。
連小七和小九都不帶,在這兵荒馬亂的時候,身邊沒有護衛,一個人獨自離開,當時玉笙簫還不知道有藍天陪著,隻以為她是一個人離開的,十分擔心。
他派士兵找她,Z國這邊能走的路都找過了,沒有,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她向蠻夷那邊走了。
蠻夷和我國正在交戰,在這個時候,她居然明知那邊危險,還要逃向那邊,難道說,他比蠻夷還可怕嗎?為了逃開他,連命都可以不要了嗎?
其實,玉笙簫有這樣的誤會,雲舒也是有責任的,她以為留信一封,就可以讓他暫時安心,卻不想,她的那封信裏寫的十分簡單,“我出去走走,散散心。”
這樣模糊的話,說給誰誰都緊張,好像在玉笙簫這兒就很難過似的。
玉笙簫抱著雲舒,帶她離開戰鬥圈,藍天繼續廝殺著,那些士兵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更何況,大軍已經撤退,就留下他們一小股士兵繼續抵抗,他們也沒心思。
所以很快的,那一小股士兵就死的死,逃的逃,沒剩下幾個了,藍天很快了結了他們,過來和雲舒玉笙簫會合。
玉笙簫將雲舒圈在懷裏,來到一旁的小樹林中,托著她的頭狠狠的吻下去,兩人大戰,都打的慘不忍睹,臉上身上都是血,髒汙不堪,雲舒很佩服玉笙簫,這麼惡心,他也能下得去口。
不過,玉笙簫顯然顧不上這些了,他隻在乎自己的感受,他要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雲舒在他身邊,沒有離開。
吻了好一會兒,玉笙簫才放開雲舒,雲舒喘著氣,轉過身抱著他的腰,靠在他的胸膛上哭道:“我以為你已經死了。”
玉笙簫看她哭的悲傷不能自已的樣子,不禁又氣又好笑,他伸出修長的手指,點了點她的額頭說:“下次還不聲不響的離開嗎?”
雲舒怔了怔,反駁說:“什麼叫不聲不響,我分明給你留了信的。”
玉笙簫樂了:“你那叫留信?你是不會寫字還是怎麼的,不能多寫點兒嗎?”
雲舒理直氣壯的說:“我做的都是機密事,如果寫多了,萬一被別人看了去,不就麻煩了?”
“所以你就讓一個男人陪著你走了,你就那麼信任他?”玉笙簫一想到雲舒和藍天孤男寡女相處那麼多天,他的心裏就想著了火似得,十分窩火。
“沒有,藍大哥是可信之人,他很好的,幫了我很多。”雲舒笑著說。
“再好那也是個男人,你能不能有點兒防人之心?”
“呦,你這是吃醋了吧?嗬嗬,堂堂雍王殿下,居然也會吃醋,真是稀奇啊。”雲舒抬頭看著他,嗬嗬傻笑。
玉笙簫氣的沒辦法,低頭又在她唇上啃了一會兒,直到將她的唇啃得紅腫不堪,這才勉強放過了她。
等兩人從樹林裏出來時,已經是一個時辰以後的事情了,藍天策馬獨立,一直靜靜的守在樹林外,看到他,雲舒才想起,剛才光顧著和玉笙簫敘離別情了,把藍天給忘了,真是不應該。
兩人牽著手從樹林裏出來,藍天轉過身,視線落到雲舒紅腫的唇上,眸中一片黯然,不過,他很快便收斂了情緒,笑眯眯的看著兩人說:“二位耽誤的時間有點兒長。”
這話聽著像是在說笑了,玉笙簫本來對藍天心有芥蒂,聽他這樣調侃,倒也覺得此人是個人才,能夠帶著雲舒安全進出蠻夷之地,找到種馬的下落,還能及時的燒掉敵方糧草,逼迫蠻夷退兵,武功高強,帶著雲舒在這裏殺敵眾多。
雖然他覺得,一個男人肯為一個女人做到如此地步,絕對不單單是因為雲舒對他的知遇之恩,但他不得不承認,藍天是個很聰明的人,懂得適時的掩飾自己心中所思所想,比如說現在借著調侃,將一件很尷尬的事情略了過去。
雲舒紅著臉,不好意思的瞪了藍天一眼說:“藍大哥,你怎麼也學會了他們那一套,不學好哦。”
藍天笑了笑,沒有言語。
鏢局的那些家夥們,閑暇時候,就總是坐到一起開玩笑,說些葷素不忌的笑話,他們不知道雲舒是女人,就把她當男人一樣看待,說那些笑話也不避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