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若是沒有別的事,我就先去吃飯了。”雲舒看管家那神遊的樣子,想到他們的打算,心裏一陣陣惡寒,當然對他也就沒有那麼和顏悅色了。
管家聽到她這樣說,便知道她有些不高興了,畢竟是王爺第一個動情的女人,還是要小心伺候著才對。
於是,他笑盈盈的說道:“雲姑娘,王爺特許你隨時出府,還準你自由做生意,但是有個要求,必須著男裝。”
這倒真是個好消息,雲舒剛才還充滿陰霾的心情,現在就如萬裏晴空一樣,瞬間放晴啊,她激動的說不出話來,瞪大眼睛看著管家,良久才蹦出幾個字:“王爺有沒有說給我一些本錢的?”
管家嘴角抽了抽,王爺對這個女人還真是了解啊,於是便點點頭說:“是啊,王爺還賜你一百兩金子做本錢,但是需要你寫張欠條,將來如果掙了錢,要歸還,如果未掙錢,就要將賣身契的契約延長,以身抵債。”
雲舒暗自咬了咬牙,玉笙簫這個混蛋,總是喜歡剝削她,現在居然用一百兩金子引誘她,這是想引誘她將賣身契的年限延長到無限期嗎?休想。
她握了握拳,強忍著怒火答應一聲:“好啊,我們現在去取金子吧。”她怕時間長了,那個反複無常的小人會反悔,還是盡早定下來,免得夜長夢多。
管家奇道:“姑娘莫非不先去用了早飯?”
雲舒擺擺手說:“不著急,先拿了金子,簽了協議,也好讓王爺放心不是?”
管家掩著唇暗自發笑,不知道王爺的品味怎麼變得如此奇特,眼前的女子就是樣貌美了些,若論性格,那還真是不敢恭維,這樣的人,即便給她個王妃做做,她也配不上那個身份。
雲舒取了金子後,拎著一個袋子去吃了早飯,像她這樣的身份,是不會有人送飯上門的,隻能自己去小廚房吃,管家倒是照顧她,給她安排了一個單獨的小間,可以安靜的吃飯不被打擾。
吃過飯,雲舒拎著一袋金子往回走,恰好遇到為王爺定製衣服的繡娘,便揮手喚住了她:“王繡娘,又來為王爺製衣啊?”
王繡娘是從宮裏出來的繡娘,年紀已經不小了,眼角全是眼尾紋,但是她的繡工的確好的沒法說,玉笙簫的衣服基本都出自她的手。
王繡娘經常進出王府,自然也聽說了這位雲舒姑娘的事情,知道她對王爺來說是個特別的存在,對於近身伺候王爺的人,下人們自然存著幾分尊敬,王繡娘便態度十分好的對她行禮道:“是啊,姑娘是否也要製衣?”
雲舒慨歎這王秀娘真是個妙人,不用她開口,便猜到了她的用意,殊不知,從宮裏出來的人,哪個不會察言觀色,迎風諂媚,若非如此,在宮裏那般險惡的地方,早已被吃的骨頭渣子也不剩了,還會有機會平平安安的出宮嫁人?
雲舒立刻笑顏如花:“是啊,是啊,王繡娘真是玲瓏心肝,這都能猜得到,我想製衣,不過......”,她從衣兜裏掏出一張紙,這是前幾天她籌謀著出府做生意時就畫好的樣子。
王繡娘看著上麵衣袍的樣子,那是男裝不錯,卻特別的按了一副立領,巧妙的遮住了喉結部位,還顯得威風淩淩,十分貴氣,這衣服的設計真是巧妙。
她笑著點頭說:“姑娘這是要著男裝嗎?”
雲舒這倒沒有隱瞞,點點頭說:“有問題嗎?”
王繡娘笑著說:“沒問題,兩日後我為王爺送衣服,順便將姑娘的兩套送過來,總要替換著穿才是。”
王繡娘又精明的說到了雲舒心坎裏,她幾乎都要衝過去,拍著她的肩膀讚歎了,你可真是個妙人,怎麼回回說中我的心思?
不過,雲舒理智還是有的,當即說了聲謝謝,讓開了路,讓王繡娘過去,王繡娘製衣服都是走的王府的帳,她這兩套衣服也算在玉笙簫的頭上,總算心裏舒服了一些。
雲舒哼著小曲兒往自己屋裏走,回屋後,早朝已經下了,玉笙簫卻還沒有回來,說明他今天又不準備回來了,如此甚好,她正要也不想見他。
她將自己悶在屋裏整整兩天,除了吃飯出恭時間,其餘都不出屋露麵,玉笙簫撥給雲舒兩個武功高強的護衛,因為玉笙簫那個隨侍的仆人名叫阿六,她便叫她這兩個分別為阿七阿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