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邊的美豔婢女剛剛得了赤練的寵愛,自覺高人一等,視線掃過黑衣女子的臉時,微微咬牙,起身時故意撞了她一下。
黑衣女子驀地抬眸,眸中一抹冷光掠過,眼前一道銀光閃過,那名挑釁的婢女已經屍首分離,慘死當前。
其餘幾名婢女看到此情景,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紛紛爬到赤練身邊,縮起來瑟瑟發抖。
赤練邪肆的笑了一下,拍拍離他最近的一婢女的臉,柔聲說道:“早就告訴你們了,不要惹明玉,瞧瞧,她就是你們的前車之鑒,好了,把屍首處理好了,下去吧。”
眾婢女見此情景,也顧不得爭寵了,急忙下床,忍著害怕,合力將屍首抬出去,又飛快的處理好了現場的血跡。
不過,明玉出手極快,手中的匕首又是吹發即斷的寶貝,那倒黴婢女雖然屍首分家,傷口處卻如被凝煉一般,流血倒是不多,很快就處理幹淨了。
室內恢複了平靜,赤練站起來,走到明玉麵前,伸手勾著明玉的下巴說:“妞兒,總是皺著眉頭容易老,笑一個。”
明玉歎了口氣,抬眸一臉愁緒的望著赤練說:“主上,血湖可以開啟了,這可是等了千年的事情,您千萬不要耽誤了。”
赤練咬牙,放下手轉過身去,沉默了一會兒問:“你確定血湖開啟後,她會死去?”
明玉低頭:“回主上,巫書早有記載,血湖開啟後,她會死去,聖女歸來,您也會恢複遠古記憶。”
赤練冷笑:“那隻是個傳說,你還真是當真了,按照傳說中記載的,我豈不是還要愛上聖女,為她鞠躬盡瘁不成?笑話,像我現在多好,美人在懷,環肥燕瘦,哪種風情都品嚐的到,便是明玉這種冷豔孤傲的,還不是一樣投到我的懷抱裏?你說是不是?”
赤練轉過身,看著明玉邪肆的笑,明玉凝視著他,唇角漾出一抹苦澀,主上真的都忘了,忘了曾經他的使命,也忘了他對聖女不死不休的愛戀,隻是不知,恢複記憶對他來說究竟是幸亦或是不幸?
“不管怎麼樣,請主上移駕血湖。”明玉再次彎腰行禮。
“好了,好了,煩都被你煩死了,使命,哼。”赤練怒衝衝的往室外走出,室外是一條迂回幽深的回廊,穿過那條回廊,便能看到一片如火焰般的血海,這裏是巫族的發源地,據說這血海是由曆代巫族人的血彙聚而成。
血海裏生長著一支血蓮,血紅的顏色,巨型的花苞已經隱隱有綻放之姿,赤練跳下血湖中的一條小船中,早有侍者劃著船,載著他駛往巨型血蓮旁。
到了近前,濃鬱的血腥味充斥著鼻孔,赤練皺皺眉頭,從兜裏取出一柄銀色的小刀,在自己的手腕上劃開一道口子,將血液滴在血蓮含苞欲放的花苞上。
待他回到岸邊,發現那血蓮已經綻放了一瓣花瓣,露出裏麵鮮紅的花蕊,離它完全綻放,已經就是時間的問題。
“等到血蓮完全綻放,她就會回來嗎?”赤練回頭問明玉。
明玉低著頭恭敬的回答:“巫書上是這樣記載的,聖女不會直接回來,她會先死去,用自己的肉身和血液喚醒遠古的記憶和強大的能力,然後再歸來。”
“哼,你倒是記得清楚。”赤練冷哼了一聲,將明玉帶入懷中,邪肆的說:“趁血蓮沒有完全綻放,讓我再品嚐品嚐你的味道?”
明玉臉一紅,任由赤練環抱她於懷中,回到剛才離開的那間房間中,“刺啦”赤練大掌一揮,扯落明玉單薄的衣服,露出她胸前美好的風景。
赤練邪笑著,將明玉丟到床上,俯身下去,銜住她的唇時,他的腦海中驀地浮現出雲舒那張清麗無雙的臉,忽然一陣煩躁,手下動作凶狠起來,再也不懂得憐香惜玉了。
明玉仰望著屋頂,眼角滲出一滴淚水,主上總是這樣,心裏想著另外一個女人,卻在她這裏找慰藉,可就算是這樣,她也無怨無悔。
雲舒在海邊撿貝殼,這裏附近的海域很少人過來,海灘上的貝殼五顏六色的,十分漂亮,撿了貝殼做些工藝品,也好過整天沒事幹到處遊蕩。
剛才還晴朗的天空,眨眼間就烏雲密布,看著竟似要下雨的樣子,雲舒提著挎籃,看了眼挎籃中漂亮的貝殼,打算轉身回去。
忽然,遠方傳來一陣奇怪的吟唱,由遠及近,越來越清晰,那聲音應和著她的心跳,讓她的腦海中浮現出一些奇怪的畫麵。
雲舒直起腰,手中的挎籃失手落在地上,她也沒有察覺,她蹙著眉頭,抬起一隻手,捂著心口的位置,緩緩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