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寒笑了:“我們家隨心是個愛學習上進的好孩子,你當然可以每天和隨風隨意一起學習,玩耍,隻不過,其他時間可以和爸爸在一起,爸爸保證,一定讓你做最受寵愛的小寶貝。”
隨心看著淩寒俊朗的麵容,伸出胖嘟嘟的小手摸了摸他的臉頰,笑嗬嗬的說:“好啊,以後我就和爸爸一起生活了,不過,爸爸,你能把媽媽找回來嗎?”
淩寒臉色一僵,星眸中掠過一抹傷感,顧暖在哪兒呢?自從看到隨心後,他就知道她並沒有死,可是,她沒有死卻采用這樣死遁的方式離開他,不就是代表著對他的失望和絕望嗎?他還能找到她嗎?即便找到了,她還會回到他的身邊嗎?
這一切都是未知數,不過,看著孩子水汪汪充滿期待的大眼睛,他還是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爸爸一定會盡力的。”
隨心開心了,拍了拍手說:“爸爸真棒。”
父女倆手牽著手從屋裏走出來,屋外,婚禮已經進行到了尾聲,保姆發現隨心失蹤後,驚慌失措的到處尋找,驚動了正在敬酒的聶崢嶸和尹諾,兩人連酒都顧不上敬了,忙著調監控,找孩子。
尹諾一邊抹眼淚,一邊罵聶崢嶸:“都是你個混蛋,好好的非要結什麼婚,這下好了,隨心找不到了,如果孩子丟了,我可怎麼辦?”
她抹了一把眼淚,一把抱起隨意,著急的問:“隨心不是和你在一起嗎?怎麼一轉眼就不見了?”
隨意皺著小眉頭,心裏也是著急的很,要知道,他可是最喜歡隨心了,疼的什麼似的,如果隨心丟了,他可是傷心死了。
“我就是去喝了一杯飲料,一轉身,隨心就不見了,媽媽,聽說人販子很快,偷了小孩子賣內髒,還把孩子們打殘廢了,讓他們當乞丐要錢,隨心會不會被人販子拐走了?”一想到這種可能,隨意的聲音都帶著顫抖。
尹諾一聽,眼圈更紅了,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崢嶸,怎麼辦?我的隨心呢?怎麼辦啊?”
聶崢嶸已經命人去調監控,又叫來酒店的保安詢問,婚禮現場本來就人多,為了安全起見,保安都比平時增加了兩倍,進進出出的人都會被詢問,如果有個孩子被帶出去,大家應該能看到才對。
大家沒有看到,說明孩子還在酒店大廳裏,聶崢嶸拍了拍尹諾的肩膀說:“諾諾,隻要孩子還在大廳裏,我們就一定能找到她,你別太擔心了,沒事的。”
尹諾還是擔心的不行,眼睛紅紅的,妝都有些花了,一群人都著急,忽然,王子言看到淩寒從樓上下來,手裏牽著一個粉雕玉砌的小不點,不是隨心又是誰?
“孩子在哪兒。”王子言長舒一口氣,放下了一直提著的心。
尹諾提著婚紗的裙擺,穿著踢死牛的高跟鞋,“蹬蹬蹬”的跑了過去,從淩寒手中搶過隨心,怒瞪著他:“你幹什麼去了,帶我女兒幹什麼去了?”
淩寒環視四周,發現關注這邊發展情況的人還真不少,這樣的情況下,有什麼話也不能直接問了,可是,他心裏又實在著急。
於是,婚禮現場出現了一幕怪異的現象,淩寒一手拽了新娘子,一手抱著隨心往樓上跑去,猝不及防的尹諾被拽的險些摔倒,可淩寒的力氣太大了,她又掙脫不了,隻得被動的跟著他跑。
聶崢嶸見狀,急忙隨後跟上,於是,狗血的賓客暗自猜測,難道,這是一幕兩男爭一女的狗血三角戀?
淩寒才不管四周怎麼議論,直接衝到樓上剛才和隨心說話的那個房間,聶崢嶸也衝了進來,還隨手關了門,不管裏麵發生什麼事,關上門,總是好說一些,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即便聶崢嶸震怒了,也還是有理智的。
“你他媽的要幹嘛?”聶崢嶸對著淩寒一陣咆哮,如果不是隨心在這裏,怕給孩子幼小的心靈造成傷害,他都想一拳砸到淩寒的臉上了,居然在婚禮現場鬧這麼一出,真是太不夠意思了,而且,尹諾什麼時候和淩寒搭上線了?
都說吃醋的男人最沒有理智,聶崢嶸現在就是個典型,一想到在他不知道的那三年中,尹諾曾經和淩寒有著某種關係,他的心裏就火燒火燎的難受,恨不得像顆炸彈一樣,立即爆發。
淩寒沒有理他,徑自走到尹諾麵前,冷冷的看著她問:“隨心是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