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笙簫點點頭,腦海中忽然飄出一抹身影,然後心中湧起驚濤駭浪,會是他嗎?Z國的皇帝,後族勢力太大,這些年來一直致力於削弱後族勢力,可苦於宮中女人所生的孩子沒有一個存留下來,為了留後,隻能對大皇子這些年的荒誕不羈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從民間尋回了玉笙簫,又是他心愛的慧妃生的孩子,他當然會有所選擇。
趁著這個時機,選擇將大皇子除掉,將玉笙簫扶上儲君的位置,可是,要做到狠心對付自己的兒子,那要多硬的心腸啊。
玉笙簫一陣膽寒,一個父親,對生活在自己身邊三十多年的兒子尚且能狠下心,倘若有一天,他讓他失望了,他會不會用同樣的手段對付他?
答案是,一定會的。
古人說,伴君如伴虎,如今,朝堂上那個高高在上的人,雖然名義上是他的父親,可實際上卻是個六親不認的人,當初,他和母親感情甚篤,山盟海誓,最後還不是說走就走,徒留母親一個人傷悲?
這些年,他一直自私的認為母親是不潔的,嫁給了玉恒遠,做了玉恒遠的妻子,還生下了他的孩子,這讓他恨不得將玉恒遠一家除根。
如果不是董依雲保證從進入皇宮起,就再也不見玉恒遠一家,甚至是自己的親生兒子,這麼多年來,玉氏不會這麼安穩。
那人雖然愛董依雲,卻也是一邊愛著她,一邊又恨著她。董依雲在宮中根本沒有任何根基,沒有皇帝的寵愛,隨便一個奴才都能欺負到她頭上來。
這些事情,雖然董依雲從來沒對玉笙簫說過,他還是從她眉宇間的惆悵中揣測出來,雲舒被綁架這件事,對他們是幸也是不幸。
幸運的是,他和雲舒終於冰釋前嫌,能夠安穩的生活在一起,皇帝解除了對董依雲的懷疑,提升了慧妃的地位,不幸的是,他和雲舒甚至孩子,從此要生活在這沒有自由,充滿了勾心鬥角的皇宮裏,沒有一日安寧。
玉笙簫歎了口氣,淩寒和聶崢嶸都看著他:“怎麼了?是不是猜到第三方勢力是誰了?”
玉笙簫笑了笑,沒說是,也沒說不是,“我們三人還是少見麵,有什麼事,用暗號聯係,皇後勢力很大,我怕她動不了我,拿你們下手。”
其餘兩人點頭稱是。
玉笙簫送走了聶崢嶸和淩寒,回到臥房的時候,雲舒穿著一件卡通睡衣,雙眼無神的盯著房頂,不知在想什麼。
玉笙簫熟練的爬上床,在雲舒身邊躺下,將她攬入懷中問:“想什麼呢?媳婦兒?”
雲舒的視線在玉笙簫臉上掃過,然後繼續發呆。
玉笙簫看著這張有些蒼白的俏顏,心裏一陣陣愧疚,他低下頭,找到她那張誘人的紅唇,吻上去,雙手也不老實的四處點火。
麻木的雲舒終於有了一絲反應,蒼白的臉頰上染上紅暈,她半推半就的說:“別......額......”。
“媳婦兒,想死我了,這段時間像和尚一樣,渴了很久啊。”邊說著話,玉笙簫繼續著和手中的動作,雲舒想和他說把孩子們接過來的事情,結果被這麼一折騰,就沒來得及說。
思念久了,化成行動那還真是恐怖,雲舒昏昏沉沉的想,就被這麼弄著,會不會第二天醒不過來了?
幸好,她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第二天她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一睜開眼睛,明晃晃的太陽照進來。
起床,婢女伺候著洗漱完畢,便看到桌上放著一張燙金的請柬,是左丞相府發出的,邀請上層貴族們去左丞相府裏赴宴,時間正是明天。
對於這些應酬,雲舒是很不想參加的,一來她不喜歡應酬,二來她不擅長長袖善舞,三來她覺得這種宴席必然有目的,比如說,給玉笙簫塞女人。
果然,她的直覺是對的。
去參加左丞相府的宴席前,玉笙簫給雲舒訂做了一套禮服,那是一套如煙似霧般的長裙,下擺綴著滿滿的水鑽,多的就像天上的星辰,耀眼奪目。
穿上禮裙,頭上梳了個簡單的發髻,配了一個同樣奪目的鑽石發卡,雲舒出來時,生生將玉笙簫看直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