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哥,拜拜。”林希兒轉頭給了聶崢嶸一個飛吻,然後“咯咯”的笑著走出病房。
病房門一開,聶崢嶸的咆哮聲便傳了出來:“玉笙簫,你這個忘恩負義,負心薄幸的混蛋,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你給我滾--”。
果然,一出病房門,門口不遠處就守著一大堆的記者,玉笙簫帶著慢悠悠的走出來時,鎂光燈不停的閃爍著,雖然有武警值勤,也絕對不能夠澆滅狗仔隊對玉笙簫和林希兒的熱情,更何況還有故意放水者的幫助。
從醫院出來,解決了圍追堵截的狗仔隊之後,玉笙簫帶著林希兒開著車往玉氏老宅而去,他已經有些日子沒有見過玉恒遠了,恰好,他有事情問他。
玉恒遠正在院子裏打太極,從公司退下之後,他便開始修身養性,鍛煉身體了,自從玉笙墨出國留學之後,他和方怡便漸漸的足不出戶了,除了每天出去鍛煉身體,基本沒有什麼其他安排。
前段時間,他聽說了玉笙簫和雲舒的種種事情,本想過問一下,又覺得自己的大兒子素來是個有主見的,不會做出太出格的事情,而且,雲舒是個懂事的孩子,兩人之前感情那麼好,又有了孩子,不可能鬧得那麼僵,一定是媒體故意渲染。
可最近幾個月,他聽他們鬧得越發不像話了,便打電話詢問了一下,結果,不是玉笙簫不接電話,就是接通電話敷衍他,連雲舒都說話不如以前痛快了,一接通就嚶嚶的哭,哭的他煩心,叫兩個人過來又叫不來,又聽說雲舒不小心把孩子都弄掉了,他一氣之下,就再也不理會他們,隨便怎麼折騰吧。
傭人報告,說大少爺回來了,玉恒遠揮拳的動作停在半空中,眼睛眨了眨,然後神色淡淡的“哼”了一聲,繼續打拳。
玉笙簫帶著林希兒徑自走到後院,站到玉恒遠的麵前喊了聲:“爸爸。”
玉恒遠收了拳,一旁的方怡看到玉笙簫身邊的林希兒,就開始擔心自己的小兒子玉笙墨,前段時間玉笙墨還打電話詢問雲舒的消息,如果他聽說玉笙簫和雲舒現在關係鬧得那麼僵,會不會一衝動就跑回來呢?
雲舒可是他嫂子,兄弟倆爭一個女人,說出去都叫人笑話,他們玉家大門大戶的,可丟不起那個人。
想到這裏,方怡急忙問了一句:“笙簫,雲舒呢?”
玉笙簫對方怡一直都不冷不熱的,前段時間雲舒在的時候,緩和了大家的關係,他們麵子上雖然過去了,心裏還是有個坎兒,所以,玉笙簫和方怡說話也總是疏冷的。
“她有事出門兒了,來不了。”
出門?騙人呢吧?方怡噎了噎,她怎麼出去和老頭老太太們閑聊的時候聽說,玉笙簫要賣掉南山別墅的那處房產呢?
那處房產可是他們的婚房,婚房都賣了,兩人這日子能繼續過下去嗎?可她身份又是繼母,玉笙簫一直對她不怎麼待見,直接勸那是不可能勸通的,隻能靠老頭子了。
“聽說你們要賣掉南山別墅的房產,是最近手頭缺錢嗎?”方怡給玉恒遠使了個眼色,這件事,也是她剛剛出門時才聽說的,玉恒遠還不知道。
果然,玉恒遠一聽這個消息,立刻火冒三丈,指著玉笙簫的鼻子罵道:“玉笙簫,你翅膀硬了?敢為所欲為了,在外麵瞎混我也就懶得說你了,還把女人公然帶回來,你是嫌你老子活的命長是不是?非得把我氣死是不是?”
玉笙簫知道,這件事紙裏包不住火,肯定會被老爺子知道,隻是,由方怡這麼帶著明顯的添油加醋的語氣說出來,他心裏還是很不舒服。
“沒什麼,這都是小事情,爸爸,您身體你不好,就應該在家裏靜心養性,不要總是瞎操心,我已經是成年人了,做什麼事都有分寸,您放心,我不會胡來的。”玉笙簫麵對玉恒遠的怒火,麵上依舊平靜無波。
“混賬--”,玉恒遠看他這副樣子,恨得牙根癢癢,年輕時他就是個暴脾氣,這時候更是怒不可遏,一生氣,就“啪”扇了他一個耳光。
要知道,自從玉笙簫母親去世,他還真沒舍得動過玉笙簫一個指頭,就算他曾經混蛋到了極點,他也沒動過,今天一巴掌揮出去,兩人就都愣住了。
玉笙簫自嘲的笑了笑,瞧瞧,這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雲舒離開後,多少次他都想這麼搧自己耳光,為雲舒出氣,現在終於有人為她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