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他轉身進了房間,拎出一大包裝在黑塑料袋裏的物品,打開門,隨手丟進了垃圾箱,然後鎖住房門,折到二樓,進了雲舒的臥室。
雲舒還在酣睡,這段時間,她睡眠很好,就算天塌下來依舊當棉被蓋,玉笙簫什麼時候出去的,她根本不知道。
水義龍借著暗淡的月光看著床上睡得香甜的雲舒,其實,雲舒的臉部線條很像方曉雲,尤其是閉上眼睛的時候,簡直就像一個人一樣。
這樣安靜的雲舒讓他想起了方曉雲,心潮澎湃,情緒萬變,他歎了一會兒氣,從雲舒的臥室裏出來,然後回到自己的房間,輾轉反側卻怎麼也睡不著了。
雲舒做了個很長的夢,夢裏出現一些很奇怪的場景,一會兒清晰,一會兒模糊,很多個場景變化,唯一不變的是其中總會出現一個女人,女人的臉龐看不清,眼神卻憂鬱萬分。
夢裏,她聽到一聲輕笑,很輕很輕,笑聲中摻雜著很多東西,得意,嘲諷......
第二天一早,雲舒就醒來了,她懵懵懂懂的坐起來,總覺得腦子裏缺了點兒什麼東西,她下意識的尋找玉笙簫,沒有找到,便開始慌起來。
“笙簫,笙簫--”
水義龍從屋外推門進來,看到雲舒慌慌張張的四處尋找,便急忙告訴她:“雲舒啊,昨晚玉笙簫那個姨媽從樓上摔下去,摔傷了腿,笙簫送她去醫院了,一會兒就會回來,你別著急。”
“哦。”雲舒坐起來,晃了晃腦袋,覺得記憶似乎出了問題,有些東西時而模糊,時而清晰。
她爬起來,匆匆洗漱一番,跟著水義龍去了醫院,醫院裏,吳茵躺在床上,一條腿打了石膏,纏了繃帶,她的腿摔斷了。
雲舒走到玉笙簫身邊,把手放進他的手心裏,小鳥般偎依在他身邊問:“姨媽怎麼樣?有沒有好些?”
玉笙簫歎了口氣,他聽水義龍說,吳茵是半夜上樓時從樓上摔下來的,這讓他想起上次吳茵住在他們家的時候,那天晚上,他和雲舒都睡得很沉,要不是半夜尹諾的電話打來驚醒他,也許他就不會發現吳茵站在他們的臥室裏。
現在,又是一半夜,一次也許是偶然,都已經兩次了,吳茵究竟要幹什麼,他的視線在雲舒身上上下遊梭,仔細檢查她有什麼不妥。
忽然,他直盯盯的看著她的脖子問:“媳婦兒,你那個木鳳呢?”
雲舒愣了一下,下意識的用手去摸,摸了半天,發現真的沒有木鳳,要知道,那個木鳳平時她都不離身的,即便是睡覺,也絕對要戴在脖子上。
“不知道,我沒摘下來啊。”雲舒也慌了,今天早晨一起來,她就覺得渾身難受,頭也發暈,是不是和丟失木鳳有關係?
玉笙簫的目光冷冷的掃過吳茵,這時候,她已經醒來了,與玉笙簫冷厲的目光相對,心中一驚,立刻尖叫道:“笙簫,你難道懷疑是姨媽拿了那個木鳳?”
“除此之外,我還真想不出你半夜三更上樓幹什麼。”
“天地良心,笙簫,姨媽從小把你拉扯大,這麼多年來,一直盡心盡力的照顧你,把你當親生兒子一樣對待,從來沒有對你有半分不好,你怎麼能懷疑我,真傷我的心啊。”吳茵使用懷柔策略,率先哭上了。
玉笙簫已經受夠了她這種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才不管她難過不難過,冷冷的丟下一句話:“你最好期盼我們能找到木鳳,不然,休怪我翻臉不認人。”
說完,牽著雲舒的手往外走:“媳婦兒,你別著急,我們先回去好好找找,也許是繩子斷了,掉到哪兒去了。”
雲舒點點頭。
兩人往外走,水義龍也跟著往外走,他雖然不知道那所謂的木鳳究竟有什麼作用,但看到雲舒兩口子那麼緊張,便知道那一定是個極其重要的東西,也跟著緊張起來。
回到南山別墅,玉笙簫幾乎把臥室翻了個底朝天,連樓下的每個角落都找了一遍,根本不見木鳳的蹤影,他的心一直往下沉,自責難過的要死。
雲舒也很沮喪,但看到玉笙簫自責,她也不好受,過去安慰他:“笙簫,其實,我們也不知道木鳳究竟能不能夠治好中邪,至少現在,我還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你別擔心了,也許是我放到哪兒了,結果給忘了,哪天就能找到了,實在找不到,下次遇到那位古董店老板,再和他要一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