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就是那個時候,水義龍對雲舒產生了懷疑,最後弄到了她的頭發,然後去檢查了DNA?
再後來,她和玉笙簫產生了誤會,整天心情不好,也沒有再去醫院看過他,倒是打過幾個電話問候來著。
前幾天聽說他出院了,也沒能過去接他出院,雲舒還有些愧疚,他出院那天晚上,給雲舒打了個電話,不知怎麼的,她覺得他情緒有些激動。
他說:“雲舒,如果我做了一些錯事,對不起你和你媽媽,你會不會原諒我?”
雲舒以為他說的就是因為和水夫人結婚,雲媽媽憤而離開的事情,覺得這在當時,水家那種家庭環境下,他也是身不由己的,完全可以理解,再說,雲爸爸和雲媽媽生活的十分幸福,當時如果沒有離開,也許就遇不到雲爸爸了。
所以,她想也沒想就回答:“舅舅,不管你做了什麼,當時都是身不由己的,我不會怪你,相信媽媽也不會怪你的,你放心,我原諒你啦。”
現在想來,水義龍所說的如果他做了一些錯事,一方麵是說對雲舒和雲媽媽的虧欠,另一方麵則是在聶崢嶸訂婚宴上把水曼雲和雲舒的身世揭開的事情。
其實,站在水義龍的角度上,雲舒完全可以理解他的做法,英雄垂暮,加倍渴望親情和兒女環膝,他這麼做或許還有一層意思,水曼雲仗著水政委的地位,對雲舒暗施手腳,雖然有他和玉笙簫注意著,可也難免有照顧不到的時候,萬一水曼雲對雲舒不利怎麼辦?
還是先將她們的身世說出來,告訴水曼雲,她的恨根本就是無根源的,也告訴所有的人,雲舒是他的女兒,誰要是傷害雲舒,就是和他水義龍過不去,雖然他提出了辭職,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離開那個職位,影響卻依然在。
雲舒靠在玉笙簫的肩膀上,點點頭,懶洋洋的說:“你說的對,我不生氣了,誰的氣也不生,和誰鬧矛盾,最後心裏難過的還是我。”說著,忽然打了個噴嚏。
玉笙簫立刻緊張起來,“你看看你,到海邊,穿這麼少,凍感冒怎麼辦?”說著,從身上脫下外套,把她緊緊裹住,然後拉著她爬下峭壁,往車那邊走去。
車裏開了暖風,雲舒覺得暖和了許多,靠著車座椅,昏昏欲睡,現在已經很晚了,以往這個時間,她早去睡覺了。
“別睡,等回家再睡,不然下車的時候容易感冒。”玉笙簫摸了摸她的額頭,不燙,這才微微放了心。
車子開得風馳電掣般,沒過多久便到了家,家門口圍著一大圈人,看來,雲舒這麼一出走,把所有人都驚動了。
雲舒沒聽玉笙簫的話,一上車就睡了個昏天暗地,這時候,外麵吵成了一鍋粥,她卻睡得香甜舒服。
玉笙簫打開車門,看到圍在家門口的那一大圈人,頭疼的說:“雲舒睡著了,大家要不先進去坐會兒?”
雲爸爸嗓門兒大,首先同意:“當然要坐會兒,我們還得好好談談呢。”
玉笙簫打開車門,小心翼翼的把雲舒橫抱出來,就這麼鬧騰,雲舒這個懶蛋居然硬是沒醒來,依舊睡得昏天暗地的。
歐陽宇先走上台階給開了家門,玉笙簫先進去把雲舒放進臥室,給她脫了鞋襪,脫了衣服,換內衣時,看到她穿著的軟軟的粉紅色的棉布胸罩時,愣了愣,這種胸罩似乎不是為了好看,什麼時候她喜歡了這種風格的?難道是為了舒服?
順便,玉笙簫用手捏了捏那對他喜歡不已的渾圓,好像有幾天沒摸了,大了些?
他戀戀不舍的把視線收回來,給她輕輕的換上睡衣,然後關了臥室門出來,客廳中,那一大幫子人在小聲議論,可能是怕把雲舒吵醒。
雲爸爸瞪著水義龍怒吼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剛剛聽說,你在崢嶸的訂婚宴上把雲舒的身世挑明了?”
水義龍氣勢一點兒不差的問:“我倒要問問你這是什麼意思?明明知道雲舒是我的女兒,居然這麼多年來都一直瞞著她,也瞞著我,要不是我偶然發現,你還要瞞我多久?”
雲爸爸冷哼一聲:“你都已經結婚了,還惦記曉雲幹什麼?當年我見到曉雲的時候,你都不知道她有多傷心,要不是肚子裏懷著孩子,可能就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