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少,你回去吧,諾姐現在沒法見你,她出國了,在一個誰也不知道的地方安心養胎,身邊有悉心照料的人,你現在不能和她通電話,我怕你的一舉一動都在監視中,萬一有任何閃失,那都是大家不想看到的。
聶崢嶸虎軀猛震,雲舒說的的確戳中了心中的擔憂點,可是,不能親耳聽聽的她的聲音,他真的好難受。
他喘息了一會兒,咬牙說:“好吧,雲舒,請你務必告訴諾諾,無論什麼情況,我都會信守承諾,請她一定要相信我。”
雲舒點點頭說:“我會轉告她的,不過,諾姐如果不相信你,也許現在就沒有這麼平靜了,你想做什麼就放開手腳去做吧,不要顧慮。”
聶崢嶸放了心,深吸一口氣,眉宇間多了些許堅定,轉身大步離去。
玉笙簫坐在辦公室裏,桌上擺著一份文件,很重要的一份文件,他一邊翻看,一邊做批注。
門開了,一抹較小的身影走了進來,驚動了正在認真工作的玉笙簫,他頭也未抬的說:“誰讓你進來的,出去。”
來人嬌聲笑道:“笙簫,怎麼火氣這麼衝?”
玉笙簫抬起頭看向來人,眉宇間滿是詫異,明明是雲舒的臉蛋,雲舒的身段,甚至是雲舒的聲音和強調,怎麼卻感覺不到一絲熟悉和親切?
“笙簫,我不想在家一個人吃飯,陪你一起吃好嗎?”雲舒顧盼生情,一雙妙目中全是媚意。
“好啊,想吃什麼?”玉笙簫按下心頭的疑惑,笑著問雲舒。
“想吃紅燒排骨啦。”雲舒笑嘻嘻的說。
“好。”玉笙簫把文件收好,站起來,穿上外套,和雲舒往外走。
雲舒自然而然的伸出手挽著玉笙簫的胳膊,姿勢很親密,明明是做過很多次的動作,玉笙簫就是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他不留痕跡的一躲,躲開了她的碰觸,率先往門外走去,今天這種感覺真的很奇怪,莫非,人和人的感情真的有保質期,現在,他和雲舒的感情出現了危急,就是連碰觸,都覺得別扭,不舒服?
不對啊,明明在雲舒沒來之前,他還思念著她,惦記著她中午吃什麼飯,怎麼一轉眼,就變了?
雲舒穿著一雙細高跟鞋,走路時,如弱柳扶風,煞是美麗,玉笙簫想,雲舒這禮儀學得還是不錯的。
兩人並肩走到電梯口,恰好遇到正在監督保潔員工作的劉玲,劉玲向兩人招手:“總裁好,夫人好。”
雲舒皺了皺眉頭,昂著頭從劉玲身邊經過,既沒有回禮,也沒有打招呼,這樣的雲舒讓劉玲覺得奇怪。
以往,總裁夫人是絕對沒有架子的,每次見麵,還總給她拿幾件款式舊了的衣服,或者包包鞋子之類,弄得劉玲十分感激。
雲舒從電梯裏出來,一腳踩空,不小心崴了腳,痛的直哼哼,玉笙簫關切的走過去,雲舒趁勢靠向玉笙簫的肩膀,紅唇對著他。
“阿嚏”玉笙簫猛的打了個噴嚏,轉過頭,避開她的香吻,白色的襯衫上留下一個鮮紅的唇印。
“媳婦兒,我忽然想起來有點兒緊急事情沒有處理,你自己去吃飯吧,吃完讓歐陽宇送回去。”玉笙簫忽然覺得不能和她呆在一起,一刻都不行,更加忍受不了她的碰觸,一下都不行。
說完這句話,不敢去看雲舒失望的眼神,飛也似的逃奔上樓,把歐陽宇派下去招呼雲舒,說不清心裏什麼感覺,恐慌,十分恐慌。
歐陽宇覺得很鬱悶,自家總裁不知抽什麼風,丟下總裁夫人自己跑了,還得他過來收拾爛攤子,關鍵是,總裁夫人的腳似乎扭了。
“夫人,您沒事吧?”歐陽宇小心翼翼的問。
“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雲舒滿眼幽怨,一邊怨恨,一邊納悶,連歐陽宇正在觀察她都沒發覺。
“夫人,總裁讓我送您去餐廳吃飯,您想吃哪家的紅燒排骨?”
“忽然沒了胃口,我想先回去了。”雲舒站起來,腳還有些瘸,不過似乎也不那麼痛苦的樣子。
“可是總裁說......”歐陽宇為難的摸摸頭。
“他說他的,你做你的,不用你送就是不用你送。”雲舒也來了脾氣,冷著一張俏臉,快速往門外走去。
歐陽宇望著雲舒的背影,若有所思。
雲舒從學校回來,已經是傍晚時分了,她看了看天色,約莫著玉笙簫快要回來了,便給他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