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雲舒一直睡到日上三竿,忽然想起募捐的事情,立刻從睡夢中驚醒,坐起來就要下地穿衣服。
一條長臂環住她的腰,慵懶的說:“媳婦兒,再睡會兒。”
“不行,今天還要募捐呢。”雲舒急急的便要下地。
“媳婦,一切有我,你就不要操心了。”玉笙簫放開手,穿了睡衣來到電視機前,打開財經頻道。
新聞裏的主持人正在激動的介紹這次玉氏成功打了翻身仗的事情,穆鐵陰謀敗露,並購玉氏不僅沒有做到,反而賠了媳婦又折兵,連累的穆氏股票大跌,陷入如前些日子玉氏一樣的困境。
雲舒瞠目結舌的看著電視,好久才回過神來,結結巴巴的問:“笙簫,你,你是怎麼,怎麼做到的?”
玉笙簫一把將她拉到懷中,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說:“我將計就計,重新設了個套,讓穆鐵以為玉氏快要完蛋了,然後,在最後關頭絕地反擊。”
雲舒知道,玉笙簫說的看似簡單,其實過程凶險異常,稍有不慎,便會粉身碎骨,萬劫不複,原來,那些天他忙成那樣,就是在安排這件事。
“笙簫,我好後怕,不管什麼時候,我隻想你好好的活著,幸福的活著,就夠了,錢財什麼的,身外物,我真的不在意啊。”雲舒說。
“傻女人。”玉笙簫胡亂的親吻雲舒的額頭,眼皮,鼻子,嘴巴,心中柔軟的一塌糊塗,這個女人,總是用她最真的真心打動他,像毒藥一樣,無孔不入的滲入他的五髒六腑,讓他無可救藥了。
“傻男人。”雲舒環抱著他的腰,隻覺歲月靜好,願與此人相擁白首,不離不棄,幸福永遠。
經曆了這麼一場劫難,玉氏以守信用的商家重新贏得了客戶的信任,雲舒忙著用抽來的捐款建立了一項慈善基金,專門用來救助那些得了絕症,看不起病的兒童們。
當然,水政委的錢她還是還回去了,太多了,心意太重,她承受不住,而且,她怕水曼雲的怨恨會更深,父女之間,哪有隔夜的恩仇啊?
穆氏破產了,當雲舒知道這個消息時,穆鐵正在街上被憤怒的職工圍攻著,有人在向他砸西紅柿,有人向他砸雞蛋,還有人惡言惡語的咒罵著。
雲舒在去學校的路上看到了這一幕,不知怎的,心裏很難受,如果今天,敗的不是穆鐵,而是玉笙簫,他會不會也像穆鐵一樣,在大街上受到圍攻,雲舒就一陣陣的後怕。
玉笙簫那樣驕傲的人,絕對受不了這種屈辱,那比殺了他還要難受,穆鐵和玉笙簫是同學,除了比玉笙簫狠毒冷血一些外,其實在某些方麵還有一些相似之處,最大的相同處就是驕傲。
所以,當雲舒看到穆鐵麵無表情的從失業職工中間經過,臉上掛著詭異的笑,眸子中盛著萬年寒冰,一步一步的向前走時,她覺得很難過,這是不是叫做咎由自取?
如果他不想著對付玉笙簫,如果他不是那麼冷血無情,也許,他現在就已經娶了秦鳳為妻,過著幸福的生活。
所以就說,人心不足蛇吞象,貪欲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它可以將一個原本善良的人,變得麵目全非。
雲舒的車靜靜的停在一邊,車窗搖下,她帶著悲憫望向穆鐵,看著他一步步艱難的向前走,忽然,他的視線準確無誤的向她這邊瞥來,離得這麼遠他竟像是看到了她一樣,咧唇輕笑,帶著幾分詭異,幾分邪魅。
雲舒迅速搖下車窗,不知為何,這樣的穆鐵讓她覺得害怕,她不想呆在這裏,隻想快點兒離開,去學校學習。
剛要發動車,她便看到前方不遠處駛來一輛加長版的黑色常務車,穩穩的開到穆鐵身邊,將他拽上了車。
從這一天起,穆鐵就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樣,雲舒和玉笙簫再也沒有見過他,可是,兩人都心知肚明,以穆鐵那種睚眥必報的性格,他日卷土重來,完全有可能。
塵埃落定,日子過得平靜和安寧,雲舒心無旁騖的學習,考研統一筆試無驚無險的平安度過了,不久後便出了成績,她的分數超過分數線幾十分,隻要麵試過關,被A大錄取,是完全沒有懸念的事情。
也許是老天見不得大家過得幸福平靜,每當雲舒和玉笙簫幸福的享受二人世界的時候,便總是會出現這樣那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