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帥啊,雖然水政委已經老了,臉上有很多皺紋,可不影響他的人格魅力啊,尤其是這個時候,慷慨激昂,自信飛揚的時候。
雲舒心裏納悶,這麼好的是水伯伯怎麼會家庭不幸福呢?水夫人難道不喜歡水伯伯這樣很有男人味兒的男人?
正琢磨著,另外一名警務員喊了聲報告進來,手裏拿著一個影集,雲舒站起來讓道兒,慌慌張張的撞了那名警務員一下,結果,他手裏的影集掉到了地上,裏麵夾著的一張有些年頭的照片掉了出來。
雲舒彎腰撿起來,隨意瞟了一眼,然後吃驚的瞪大雙眼:“這,這不是我媽媽嗎?”
雖然媽媽離開她的時候她隻有十歲,但已經能記住絕大多數的事了,再說,家裏影集裏有很多媽媽的照片,雖然沒有這麼年輕的,但前後長相也差不了太多。
這照片上的媽媽好年輕啊,大概不到二十歲?她狐疑的看了看水政委,結果看到他眼中含淚,直盯盯的望著她。
雲舒頓時愣住了:“水伯伯,您怎麼了?”
水政委笑了笑,然後搖搖頭歎了口氣說:“我沒事,隻是感慨,曉雲的女兒也這麼大了,我卻剛剛知道你的存在。”
“沒錯,我媽媽就叫方曉雲,水伯伯,您認識我媽媽?”雲舒有些激動,怪不得水政委總是莫名其妙的對她好,原來,他是認識她媽媽啊,不過,從來沒聽媽媽說過呢。
“是啊,我認識你媽媽,孩子,你媽媽肯定沒有對你說過,她是我們水家的養女,在水家呆了十年之久,後來,我做了一件錯事,讓她傷心,離開我後,不知所蹤,這些年,我一直在找她,可是就在前不久,我遇到你時,才知道,她已經去世了。”
水政委說到這裏時,聲音有些哽咽,用手抹了抹眼角,又歎了一口氣:“真是沒想到,那時候一別,竟是永別,也真是沒想到,在我有生之年裏,還能看到她的女兒。”
這番話,不僅雲舒震撼,連玉笙簫都震撼,水家是名門望族,從水政委父親那一代起,家族就已經很有勢力了,那個時候,雲舒的媽媽竟然是水家的養女,真是令人想不到,不過,既然是水家養女,水家就不可能讓她默默無聞的嫁給當時窮的叮當響的雲爸爸。
水政委說當年做了一件錯事,讓方曉雲,也就是雲舒的媽媽,傷心後遠走他鄉,究竟是怎樣的一件錯事,才能讓她下次狠心,拋棄養她十年的水家,孤身遠離呢?
玉笙簫看了看水政委,知道他不想講述那段過往,也不想說那件錯事是什麼?也許是太痛了,不願重提,也許是不單純的不想讓雲舒知道。
“那您是我的舅舅?”雲舒素來是個淚點低的人,水政委這麼一流淚,她就忍不住了,淚水如決了堤的河,嘩嘩的往下流,一邊流一邊肩膀聳動著。
水政委麵部僵了一下,眼神很奇怪,似失望,又似感動,總之,很複雜,良久,他才點點頭說:“對,我是你舅舅。”
雲舒這時候才找到了答案,這段時間以來,她總是莫名對水政委有好感,好像很親切的樣子,原來,他們真的是親戚,是舅舅和外甥女的關係呢。
雲舒動容的撲到水政委的懷裏放聲大哭:“舅舅,嗚嗚......你怎麼不早點兒找到我們啊,媽媽都沒來得及和你再見麵,你也沒有和她解開心結,多遺憾啊。”
玉笙簫撫額,這丫頭,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水政委就是因為這個難過呢,她還往人家傷口上撒鹽,真是的。
水政委也是老淚縱橫,將雲舒抱在懷裏,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動容的說:“好孩子,如果你媽媽地下有知,也一定會欣慰的,我沒有找到她,卻找到了她的女兒,也是......一樣的。”
其實,哪裏會一樣,這話,不過是水政委安慰雲舒的話罷了,如果真的是一樣的,他的神情不會那麼悲戚,那麼絕望,玉笙簫心想,雲舒的媽媽和水政委一定有些感情糾葛,如果是其他問題,不至於決絕遠離。
病房裏很熱鬧,兩名警衛員很知趣兒的退到病房外麵候著。
雲舒正哭的稀裏嘩啦的時候,病房門忽然被推開了,水曼雲氣勢洶洶的衝進來,看到雲舒和水政委相擁而泣,頓時氣樂了。
“嗬......你們這奸情上演的是不是太過明目張膽了,擋著自己丈夫,擋著自己女兒,都是有頭有臉的人,我真是不知道該說你們什麼好了。”水曼雲說話很是尖酸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