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劉玲,我忽然想起來我這裏還有一些以前的肥了的衣服,目測正好適合你,你隨我來,我們去挑挑看。”雲舒拉著劉玲上了樓。
雲舒現在是瘦了很多,以前胖時,有喜歡穿寬鬆的衣服,那些衣服的號的確是劉玲現在能穿的,給她正好。
雲舒從衣櫃裏拿出一大堆,有裙子,大衣,褲子,包包,好多都是標簽都沒拆的,都是上檔次的好衣服。
劉玲有些受寵若驚:“夫人,你別,這些衣服都太貴了,我不能要。”
雲舒繃著臉說:“劉大姐,這段時間多虧你幫我在公司裏守著,才沒讓那些狐媚子去勾引我家玉笙簫,你功勞很大啊,再說,這些衣服我穿都肥了,穿不了,你不要我也是給別人,要不扔到垃圾桶,你看著辦吧,不要的話我一會兒扔了。”
劉玲覺得可惜,這麼些好衣服都扔掉多可惜啊,好貴的呢,而且款式真漂亮。沉吟了一會兒,她才不好意思的同意接受了。
雲舒給她用幾個大袋子裝好,讓劉玲在宴席結束時把這些東西都帶走。
等她們兩個從臥室裏出來,生日派對正式開始了,大家輪流送了吳茵生日禮物,送了她真摯的祝福,然後就是吹蠟燭切蛋糕環節。
玉笙簫訂做了一個五層的生日大蛋糕,吳茵今天五十周歲了,所以上麵點了五根蠟燭,大家一夥兒同喊:“姨媽,吹蠟燭,許願。”
吳茵在年輕人們的簇擁下來到蛋糕旁,先是雙手合十,閉上眼睛許了個願,然後睜開眼,吹滅蠟燭,最後又若有所思的瞄了眼正在和玉笙簫甜蜜說笑的雲舒。
雲舒沒注意到吳茵看她時的複雜眼神,劉玲卻注意到了,所以說,女漢子也有女孩子特有的細膩,因為雲舒夫妻對劉玲幫助很多,所以劉玲對他們夫妻很感激,平時也很留心他們夫妻的消息。
上次就聽說,玉笙簫有個什麼姨媽和表妹不待見雲舒,非要說她是精神病,要求將她送去精神病院,後來那件事不了了之了。
本來,她今天來的時候還琢磨,這個姨媽會不會就是那個姨媽呢,後來一想,既然是雲舒邀請的,管她是哪個姨媽,先把麵子上的事兒過去再說。
來到雲舒家的時候,並沒有看到那個扭捏的女人艾米,她就想,這估計不是那個姨媽,可是剛才,吳茵雙眼複雜的神色她注意到了。
一個人,即便表情多麼無辜,即便表現得多麼友善,如果她內心有其他心思,便一定會從眼神中體現出來。
而觀察一個人的眼神,是劉玲從小就練就的本事。劉玲出生在一個貧苦家庭,爸爸是曠工,發生礦難的時候,她才五歲,沒有生活來源的媽媽就帶著她改嫁了。
媽媽長相還不錯,嫁的在當時也算是好,城裏一個大齡的工人,因為品行有點兒問題,一直沒娶上媳婦。
劉玲媽媽也是沒辦法,帶著女兒沒辦法生活下去,那人的品行什麼的,她就不能追究了,剛開始的那幾年,那人還有些新鮮感,對他們母女過得去,逢年過節也給她買禮物,後來就不行了,曾經賭博的那些賭友們又瞄上了他。
他開始隔三差五賭博,劉玲上了小學,平日家裏開銷就大起來,那人再賭博,生活就捉襟見肘,吃了上頓沒下頓。
那人為了賭博,不同意讓劉玲繼續念書,劉玲媽媽怎麼也不幹,硬是咬牙擺了個水果攤,起早貪黑的幹,總算讓劉玲得意繼續讀書了。
劉玲十三歲那年,繼父欠了一屁股賭債,有人來家裏要錢,繼父便把目光瞄上了已經出落的水靈靈的劉玲。
那個時候,黑市上賣掉一個處女的價格非常高,他想偷偷把劉玲騙出去,不讓劉伶媽媽知道,誰知,劉玲上學的時候,發現自己忘拿了東西,回家去取的時候聽到了繼父和那人的密謀。
頓時寒意襲上心頭,當天,她沒有去上學,而是去她經常做義工的孤兒院找了院長,問院長能不能給她安排一個住處,她想在孤兒院裏生活。
院長同意了,當天晚上,她回家取東西,被繼父發現她要逃跑,當即阻攔,劉玲把他的陰謀說出來,劉伶媽媽震驚。
然後,發生了一件讓她一回憶就痛的事情,她的媽媽,她老實巴交,踩死螞蟻都要懺悔半天的媽媽,為了救她,拿了剪刀,刺向繼父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