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墨,有些日子不見了,你最近在忙什麼?”玉笙墨和她同屆,今年也畢業,卻不見他出去實習,也不見他去玉氏工作,行蹤很是神秘。
玉笙墨隨意的翻了翻雲舒複習的資料,淡淡的說:“最近手頭有一些緊要的事情,現在總算忙出些眉目了。”
“哦,你不是打算考研嗎?準備的怎麼樣了?”雲舒問。
“還好吧。”玉笙墨眼神黯然,似乎並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做討論,話題一帶而過:“我,大哥他,同意你考研嗎?”
“同意啊,他說隻要我不去穆鐵的公司給他搗亂,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哦,他最希望我每天乖乖的呆在家裏,等他一回家,便迎上去,做個賢妻良母呢。”雲舒狡黠的笑了笑。
賢妻良母?
玉笙墨如水的目光凝視著雲舒瞬間燦爛的嬌豔,她的興奮和開心都是為了那個名叫玉笙簫的男子,而他玉笙墨,早已被她丟棄到了不知哪個角落裏,在未來的許多個日子裏,也許不經意間會想起,曾經有那麼一個混蛋玉笙墨,曾經辜負了她。
他沒有說話,暗淡的目光掃過自習室裏熟悉的一切,曾經的點點滴滴都是有她的回憶,在這個熟悉的地方,他隻能一遍遍的重溫過去的美好,那樣的感覺,讓他窒息。
他以為留在這裏,每天看著她就能滿足,原來,人心不足蛇吞象,隻要看到她,他就會忍不住靠近她,然後想方設法引起她的注意。
他怕自己在未來的某一天裏,因為嫉妒玉笙簫而做出可怕的事情,而那樣的玉笙墨,是雲舒不願意見到的,也是他不願意見到的,所以,斟酌再三,他還是選擇了遠遠的逃開,逃到一個沒有她的地方,靜靜的舔舐傷口。
他承認,他是懦夫,在感情麵前,隻學會了逃避。
觸及玉笙墨悲傷的眼神,就算神經大條,雲舒也覺出了他的心情低落,她微微一怔,斟酌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問:“你怎麼了,不開心?”
眸中的悲傷迅速退去,玉笙墨換上一副無可挑剔的笑顏,笑嘻嘻的說:“怎麼會?我剛收到了M國C大的錄取通知書,我決定出國讀研了。”
“M國C大?”雲舒驀地瞪大眼睛,羨慕的說:“那所大學很不好申請啊,笙墨,真有你的,好好學,我看好你,再過幾年,你也是名副其實的海歸了。”
“是啊,海歸。”玉笙墨機械的重複著,然後心裏想,海歸嗎?歸不歸還沒有決定呢,如果傷口沒有愈合,也許,他就永遠留在那兒了。
“太好了,為了替你慶祝,我要送你一件禮物,說吧,你想要什麼?”雲舒興高采烈的問。
玉笙墨偏頭想了想,視線卻沒有離開她嬌美的側顏,在心裏默默說,其實,我最想要你,可惜,這個禮物是永遠不可能得到的了。
他幽幽的歎息著,說道:“我的腰帶壞了,送我一條腰帶吧?”
雲舒沒有多想,立刻點頭:“好啊,我去挑一條好的送給你。”
“好。”玉笙墨微笑。
中午的時候,因為和玉笙簫約好了一起吃飯,從自習室裏學習完,雲舒背著自己的雙肩背包出了校門,這個雙肩包看著幼稚,其實用處很大,複習用的資料都能放進去,還能解放雙手,不妨礙她做其他事。
中午很熱,學生們三五成群的結伴去吃飯,有去食堂的,也有去學校大門口附近的小餐館的,總之,人潮湧動啊。
出了校門,雲舒正要左拐到最近的地鐵站,忽聽身後不遠處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她轉過身去,在一處僻靜的樹蔭下,靜靜的站著貴婦一般的吳茵姨媽。
在看到吳茵那一瞬,雲舒直覺是沒有好事,她向四周瞧了瞧,沒有看到討厭的艾米,心想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如果吳茵姨媽再給她一個耳光,她就提前提防著,決不能讓她得了逞。
心裏這麼盤算著,看向吳茵的目光自然帶了警惕,雙手環在胸前,時刻做好防禦的準備。吳茵就那麼繃著臉站在樹蔭下,一動不動,如一尊雕塑一樣。
她的頭發如以往見過的每一次一樣,梳得一絲不苟,毫不淩亂,妝容精致得體,衣飾貴氣又不華麗,很符合上層貴婦的禮儀要求。
“姨媽好。”盡管心裏對吳茵抵觸,雲舒還是做到了表麵的客氣,該有的問候還是少不了的。
“恩。”吳茵仰著頭,高傲的仰著下巴,依舊目光中透著不屑,冷冷的看著雲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