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幹杯。”聶崢嶸拉開一罐易拉罐啤酒,遞到玉笙簫麵前,玉笙簫接過來,和他碰了一下,然後問道:“你不是準備回去嗎?酒駕是違法的。”
聶崢嶸神色莫測的說:“喝酒了自然不能開車,我打車回去,明天早晨來取車。”然後和玉笙簫相視而笑。
果然是久經沙場的大將,運籌帷幄,體現在方方麵麵啊,明天一早過來的,當然不算違反了尹諾的規定。
聶崢嶸果然說話算數,喝了兩罐啤酒後,起身告辭,走到門外招手打了個車,坐上車向玉笙簫擺擺手,笑道:“明兒見。”
“明兒見。”玉笙簫也擺了擺手,希望明天對大家來說,都是一個好日子。
雲舒的酒量十分差勁兒,今晚算是好的,一夜沉睡,沒有起來鬧妖,玉笙簫睡在她的旁邊,腦海裏構思著明天采訪時的內容,不知不覺中也沉沉睡去。
一夜好眠,清早,晨曦將銀色的斑駁傾瀉一地,雲舒慵懶的伸了個懶腰,睜開惺忪的睡眼,看了看身側,玉笙簫早已不在身邊。
她從被窩裏爬起來,出門看到他正倚在二樓的窗戶旁,拿著電話,神情凝重的說著什麼,看到她出來,對那邊說了句:“就這樣吧。”然後就掛斷電話走了過來。
“睡飽了?”他寵溺的刮了一下雲舒的鼻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裏作用,最近怎麼覺得這個蠢女人越長越美了呢?白嫩的皮膚,一掐一把水,看著真想咬一口啊。
“嗯,什麼時候起來的?”雲舒晨起的聲音有些沙啞。
“起來有一會兒了,我在廚房裏給你涼了白開水,記得過去喝,排毒養顏的。”玉笙簫叮囑道。
“嗯哼,玉先生越來越體貼了呢。”雲舒眉眼彎彎,全是笑意,甜蜜幸福的笑。
“別貧了,尹諾起來了沒,估計過一會兒,崢嶸就會過來了。”玉笙簫往尹諾睡覺的客房瞟了一眼。
雲舒詫異道:“聶少沒有留宿嗎?真是稀奇,還有,你什麼時候和他走的這麼近了?崢嶸,叫的好親切啊。”
玉笙簫攬著她的肩往廚房那邊走:“為什麼要留宿?難道你又想讓他們徹夜大戰,廢寢忘食?我和他走得近,不是因為你的關係嗎?你和尹諾是閨蜜走得近,我們兩個男人自然要緊緊跟上你們的腳步。”
雲舒白了他一眼,這家夥,真是狡猾,幾句話又把她饒了進去,說了等於沒說,不過,什麼叫徹夜大戰,廢寢忘食,有那麼嚴重嗎?她驀地想起尹諾和聶崢嶸昨晚整晚在一起,是真的沒有吃飯,不由得臉一紅,低頭往廚房走去。
廚房的台麵上果然放著一杯涼好的白開水,雲舒端起來喝了,然後四處瞅了瞅:“你怎麼沒做早點啊?”
玉笙簫懶洋洋的說:“我神機妙算,算出今日早餐會自動上門。”
雲舒不信,除非叫了外賣,不然,早餐又怎麼會自動上門呢?她擺出一副不信的臉色,“你就騙我吧。”
玉笙簫沒有辯解,用眼神告訴她,不信的話待會兒等著瞧。
雲舒又折回客廳,看著時間已經到了八點鍾,尹諾伸著懶腰從屋裏出來,看到玉笙簫和雲舒正坐在沙發上看著她,不由奇道:“今天沒有早點吃嗎?”
玉笙簫無語,雲舒和尹諾這倆女人,不愧是好友,連愛吃這本性都一模一樣,一睜眼就先問吃的,好像餓死鬼投胎一樣,當然,這話他可不敢說出來,不然,準得叫雲舒掐死。
雲舒也是一頭霧水,雙手一攤,無奈的說:“這位不給做,還說一會兒早點會自動送來,你說是不是在逗我玩兒?”
尹諾怔了幾秒鍾,忽然想起什麼似的環視四周,見聶崢嶸不在,眼中便掠過了一抹了然,玉笙簫這家夥,什麼都算計的準準的。
三人正沉默著,門鈴響了,玉笙簫往窗外一瞧,見聶崢嶸果然拎著兩個食盒站在門口,立時樂了,隨手一指道:“瞅瞅,說曹操曹操到,那不是早點嗎?”
雲舒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一瞧,恍然大悟,原來是聶崢嶸要送過來,怪不得玉笙簫說的這麼篤定。
不過,他怎麼掐點兒掐的這麼準,尹諾剛剛從臥室裏鑽出來,前後沒有幾分鍾,他就像有心靈感應似的拎著食盒出現在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