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上菜,都要餓死了。”雲舒對服務員招了招手,鼻梁上卡著的男式墨鏡滑了下來,雲舒又用手往上扶了扶。
玉笙簫見狀,對領班招了招手,領班小姐掃了眼雲舒,轉身出去了,不多時,帶回一副女式墨鏡,鏡片是深色的,鏡框上鑲著碎鑽,戴上後,立刻就有了高冷範兒。
雲舒卡著墨鏡美美的轉向尹諾:“諾姐,漂亮不?”
尹諾鼻子有些酸,雲舒這丫頭多好的性子,怎麼就中了邪呢?每天都戴著這麼一副墨鏡也不是個辦法啊。
“好看,她點點頭。”聶崢嶸不明所以,不由得多看了雲舒幾眼,不知她這是什麼習慣,戴著墨鏡吃飯,還是頭一次見。
開始點菜了,三個男人不約而同的點了偏甜口味的菜式,因為兩位女士愛吃,雲舒又點了一盤水煮魚,尹諾分別為聶崢嶸和溫陽點了他們愛吃的。
這裏服務一流,上菜速度也極快,沒用等多久,才便陸續上來,雲舒看到滿桌的美食,立刻激動的滿眼放光,取出筷子就要開吃。
尹諾笑道:“妹子,瞧瞧你那點兒出息,一見吃的就什麼都忘了,這家酒店可是玉少開的,你想吃,每天過來吃都行,他養得起。”
雲舒嘿嘿的笑著:“飯店裏的飯菜,偶爾吃一次新鮮,吃多了就會乏味,笙簫的飯做得比較有家的味道,平時我們都是在家裏吃的。”
尹諾立刻一臉羨慕:“能掙錢又會居家過日子的男人,雲舒,你有福了。”
雲舒立刻回了一句:“你也不差。”然後在心裏默默補充了一句,不管對麵那兩個男人尹諾選哪個,都會把她當做手心裏的寶疼著,做個飯算什麼?
尹諾沒有說話,因為前幾天,她和聶崢嶸甜蜜的膩在一起的時候,就是聶崢嶸頓頓下廚,他在部隊裏練就了一手好廚藝,也屬於雲舒嘴裏說的那種能把飯菜做出家的味道的男人。
溫陽眼神暗了暗,他不會做飯,從小打到,在家裏是少爺,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還真的從來沒想過親自動手做飯,不行,看來,要想把心儀的女人留在身邊,第一步秘訣,先留住她的胃。
一頓飯吃下來,除了尹諾和雲舒吃的酣暢淋漓外,三個男人是各懷心思,玉笙簫擔憂的當然是雲舒的身體,中邪這件事,雖然可以暫時戴墨鏡避免刺激,但終究不是長久的事情,還是需要仔細打聽古書中記載的那個神秘家族。
艾米和姨媽起訴雲舒一事,他已經安排了人去調查,不過,那份視頻證據卻是個麻煩,想到這裏,他停下筷子對溫陽說:“溫醫生,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溫陽將嘴裏嚼著的菜咽下,詫異的瞥了眼玉笙簫,略一沉吟,約莫猜出了他想要拜托的事情。
“好說,你們都是諾諾的朋友,隻要我幫的上忙的,一定幫。”溫陽把這個人情丟給了尹諾,可見他真的很會說話。
“雲舒被告上了法庭,證據是一份視頻,對她很不利,我希望你能以精神病科醫生的身份證明,雲舒的症狀不是因為精神病,而是中邪。”玉笙簫心裏很苦澀,中邪這個詭異的詞不應該出現在雲舒身上,可事實是,她真的中了邪。
溫陽沉默片刻,點點頭:“沒問題。”
在座的都是聰明人,不需要許多解釋就能聽懂一些隱含信息,本來聶崢嶸就對雲舒吃飯戴墨鏡感到奇怪,現在基本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她中邪了,需要戴墨鏡避免發作,至於為什麼會中邪,又為什麼戴了墨鏡就不會發作,他是不會問的,因為他知道,如果他們夫婦想讓他知道,就一定會告訴他。
吃晚飯,雲舒問尹諾:“諾姐,你今天還要去我家住嗎?”
尹諾嗔怒的瞪了她一眼:“你這個沒良心的小丫頭,這意思是不歡迎我?”
雲舒趕緊解釋清楚:“不是的,不是的,我這不是說,這兩位高大英俊的男士都含情脈脈的望著你,你怎麼著也得選一位共度良宵吧,在我那兒你豈不是不方便?不過,我是不介意的,我們家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是吧,笙簫?”
玉笙簫點點頭。
尹諾沒好氣的說:“老娘我誰也不選,今兒就賴到你家裏,你這丫頭最近麻煩不斷,需要我這尊神替你罩著,避避邪。”
尹諾是故意這麼說,其實是擔心雲舒擺不平玉笙簫的那個刁蠻的姨媽和艾米,雲舒心裏是明白的,忽的抱上尹諾的胳膊,說話透出濃重的鼻音:“諾姐,你就別口是心非了,你就說舍不得我不就得了?如果你不怕我晚上瘋病發作的話,今晚咱兩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