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崢嶸冷哼一聲:“你怎麼知道會迷失方向?也許,被你一攪和,才會迷失的更快。”
溫陽咬牙:“人心最複雜,有指引才能正確前進,如果貪得太多,自己都弄不明白,還想讓別人原地等著不成?”
......
雲舒隻覺得身後刀光劍影,飛刀暗器嗖嗖嗖的來回射,這兩個男人誰也不讓誰,分明是要較量個你高我低啊,真是。
“老公,我渴了,咱們一起到冷飲店吃個冰激淩吧?”玉笙簫正開著車,驀地聽雲舒這麼一撒嬌,手一抖,方向盤險些拐到馬路牙子上去。
他心神蕩漾了一會兒,好不容易穩住,然後車子一拐,在一家冷飲店門口停下,回頭問那幾位較勁兒的人:“天怪熱的,去吃個冰激淩,喝杯冷飲再走吧?”
尹諾望了望外麵陰沉沉的天,昨夜剛剛下過雨,這時候正是潮濕中帶著微風的天氣,怎麼會熱呢?不過,她坐在那兩個男人身邊,看著他們明槍暗箭,唇槍舌劍的,已經如坐針氈了,玉笙簫車一停,她立刻拉開車門衝下去,用手扇著臉:“好熱,真是熱死了。”
雲舒笑嘻嘻的站在她身邊,親昵的挽著她的胳膊,對車裏麵紋絲未動的兩個男人說:“喂,你們不下車,我就把諾姐拐跑了,中午飯也甭吃了,我們倆周遊世界去。”
聶崢嶸鬆了勁兒,沒有看溫陽,徑自拉開車門走了出去,溫陽揉了揉被捏的慘白的手指關節,好長時間不過血了,又疼又麻,都已經沒知覺了。
他咬著牙,把顫抖著的手縮到袖筒裏,也跟著開了車門,走下來,還特意走到尹諾身邊,柔聲說道:“諾諾,還是想吃鮮果冰激淩?我給你買?”
聶崢嶸正好大步走過來,剛好聽到溫陽說要給尹諾買冰激淩,而且顯然,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要不,也不能詢問她是否還是想吃鮮果冰激淩,對尹諾的口味熟悉到這種地步。
“諾諾,總是吃一種口味的會膩,咱們各樣嚐一嚐。”聶崢嶸說著,已經大步流星的走進冰激淩店中,選了一個雅間坐下,大掌一揮,讓服務生把每種冰激淩都上了幾份。
店裏的冰激淩五花八門,種類齊全,這麼一上,呼啦啦的擺了滿滿一桌,雲舒和挽著尹諾的胳膊走進來,玉笙簫走在她的身旁,三人瞠目結舌的看著那一桌花花綠綠極其鮮豔的冰激淩,頓時風間淩亂了。
溫陽大爺似的坐到一張椅子上,拿起一杯水果冰激淩遞到尹諾麵前,柔聲笑道:“諾諾,我就借花獻佛了。”
聶崢嶸鐵臂一伸,將那杯冰激淩接過去,冷冷的說了句:“謝謝。”說完,大口咬下去,半個冰激淩消失了。
尹諾吃驚的看著聶崢嶸,要知道,他從小打到最討厭吃甜食,特別是冰激淩,讓他張嘴吃口冰激淩簡直就像要他的命一樣,現在,居然開吃了?
雲舒皺眉,開始後悔把這兩個男人一同邀請過來是個錯誤,她歎了口氣,索性大大咧咧的坐到桌旁,拉著尹諾坐在她的身邊。
“諾姐,頭一次見冰激淩上的這麼全,這可是冰激淩大宴,我們開吃吧。”雲舒率先取了一杯草莓冰激淩,正要往嘴裏塞,忽然看到旁邊有一杯冰激淩上堆著滿滿的紅色的碎塊物,眼前就又是一陣眩暈。
一直注意觀察她的玉笙簫急忙從兜裏把剛剛隨手摘下的墨鏡戴在了雲舒的眼睛上,緊緊握著她的手,焦急的問:“媳婦兒,你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玉笙簫的墨鏡是開車擋光用的,屬於那種深色係,戴上後,什麼顏色都辨別不清了,再看剛才那杯冰激淩,紅色也不那麼刺眼了,她輕輕的舒了一口氣,對挨著她坐下的玉笙簫豎起大拇指,嬌滴滴的說:“老公,你真聰明。”
玉笙簫被她撩撥的心神蕩漾,雖然知道她是想利用這種打情罵俏來化解現在這種尷尬的,劍拔弩張的局麵,可在印象中,她還是頭一次用這麼撒嬌的語氣和他說話,而且,今天頭一次被她喊老公,心裏頗有一種成就感啊。
“快吃吧,不舒服要及時告訴我。”玉笙簫握住雲舒的手,把夫妻情深演繹的淋漓盡致。
尹諾皺著眉頭說:“小丫頭,你這是眼紅你姐姐我啊,怎麼著,非得刺激的我給你找個姐夫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