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陽皺著眉頭,沉吟片刻後,緩緩搖搖頭:“根據你們的描述,玉夫人這樣的情況不是精神病,應該是中毒或是中邪,不過,中邪這事兒,說起來還挺邪門兒的。”
“中毒?”其餘三人同時瞪大眼睛,雲舒緩了半天才確信自己沒聽錯,現實生活中,還真有中毒這麼一說啊,還是慢性毒,很有些武俠的裏的感覺啊。
“我也沒說一定是中毒,或許是中邪,中了什麼邪術據說也會出現這類的情況,隻是不是精神病就是了。”溫陽依舊是那副溫吞的樣子,一副把什麼都不放在眼中的樣子,就算是中邪這樣稀奇古怪的說法,經由他說出來,居然也說的有鼻子有眼。
“溫陽,虧你還是學醫的,中邪這種事,你也能隨便拿出來瞎編?”尹諾用力捶了一下溫陽的肩膀,顯然是對他這種不切合實際的說法有些惱火。
溫陽神色凝重的搖搖頭:“我說的是事實,中邪這種事,雖然在現實社會中聽起來挺不可思議,但它確確實實存在,因為前不久,我就遇到過一例,那女人就是中了邪,險些魔怔的殺了人,也是被當做精神病患者送到了醫院。”
他這麼一說,其餘三人都不說話了,因為,雲舒的確在發作時,腦海中出現了許多幻覺,那次在李市長的壽宴上,如果不是及時控製,她就會用手裏的椅子去砸李小姐,可不就是因為魔怔險些殺人?
玉笙簫望向雲舒的眸中多了些心疼和自責,究竟是在什麼時候,雲舒中了邪,雖然對中邪這種事聽說的不多,但大抵知道,那是被人施了某種手段,大腦在某種特定的條件下就會被人控製,做出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雲舒垂眸,仔細想了想自己的最近的經曆,先是和玉笙簫發生了狗血的靈魂互換,然後是因為玉夫人這個頭銜,引起一係列的嫉妒報複,接著就是莫名奇妙的中了邪,險些釀成大禍。
一樁接著一樁,十分狗血。
尹諾緊張的拽著溫陽的衣袖詢問:“那照你這麼說,中邪很難醫治了?”
溫陽點點頭。
“那你上次那個女患者是怎麼治療的?”尹諾覺得不可思議,卻又不得不相信溫陽,因為,他這個人雖然有些玩世不恭,醫術卻真是一流的,而且,他不說不做沒把握的事情,中邪這件事,如果不是他親眼所見,他是不會亂說的。
“沒有治療,她家人爭議很大,一部分要把她送入精神病院治療,一部分要找江湖術士,後來被帶走了,去了哪裏不知道。”
玉笙簫想起上次看到過的那本古書裏對中邪有所記載,隻是當時顧著研究有關靈魂互換的事情,沒有仔細看。
想到這裏,他急匆匆的上樓去了書房,從書架的最高處把那本古書取下來,一頁頁翻過去,終於找到了有關中邪的內容。
所謂中邪,其實是被術者下了咒,目的是為了讓中咒者被施咒者控製,做出一些不同尋常的事情。
施咒者據說是古代時流傳下來的一個神秘家族,這個家族擅毒,擅蠱,擅長施咒,過去在江湖中靠這門手藝吃飯,現在已經很久沒有聽說過了。
玉笙簫把古書前後翻了幾遍,都沒有找到有關這個家族的任何記載,甚至連他們的姓氏都不知道,從大千世界中尋找這樣一個不知道是否存在的神秘家族,無異於大海撈針,希望渺茫啊。
他把書放回書架,心情沉重的下了樓。溫陽坐在沙發一邊,說著一些笑話,逗得對麵的兩位女士咯咯直笑,看來,這個溫陽很會討女孩子喜歡嘛。
“你幹嘛去了?”雲舒起身,挽著玉笙簫的手臂坐回沙發:“我們待會兒一起去吃飯吧?”
玉笙簫寵溺的揉揉她的發頂,笑著說:“當然可以,不過,尹小姐不怕聶少找過去?”
尹諾一聽他提到聶崢嶸,俏臉驟沉,麵現怒色:“管他做什麼?從今後,我和他路歸路,橋歸橋。”
溫陽目露驚喜:“諾諾,你此話當真?”
雲舒怕尹諾因為生氣亂許諾什麼,急忙把話茬劫過來:“溫醫生,諾姐正在氣頭上,說話不作數的。”
尹諾沒有說話,隻是怒哼了一聲,還是難消心中鬱悶。
四人又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一會兒,眼看著到了中午時分,玉笙簫給玉氏旗下的一家西餐廳打了電話,訂了一個雅間,四人驅車,一道前往那家西餐廳。
結果,他們坐上車還沒出大門,便看到聶崢嶸一臉怒意的倚在門口,直直的望著和溫陽有說有笑的尹諾,滿眼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