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我想起來了,那天晚上,你也是看到了紅色的血才發作的,你說的沒錯,這的確是誘因,隻是,你從前沒有這毛病,現在突然就有了,很是不同尋常。”
“對,我也覺得不同尋常,笙簫,我覺得,你姨媽他們母女不光是針對我,討厭我,現在更是采用卑劣的手段對付我了,那天如果不是你及時趕回來,我不知道會被怎麼處置,所以,我認為,她們兩個有最大的嫌疑。”
玉笙簫沉吟片刻,覺得雲舒所說句句在理,那天晚歸,是因為快要走到山莊時,姨媽忽然想起有一件東西沒買,讓他返回去幫她買回來,走到半路,他忽然想起那件東西莊園裏曾經買過,就折了回來,沒想到,正好趕上那一幕。
現在看來,姨媽真的是針對雲舒,他買給雲舒的東西裏沒有紅酒,那是姨媽後來塞進去的,而且,他隻是讓姨媽把東西放在客廳,等他回來後再給雲舒送過去,根本沒有讓姨媽代勞,一切的一切仿佛都指向了姨媽,這整件事,她是幕後黑手嗎?
“你還是不相信?”雲舒看玉笙簫臉色莫測,以為他仍然不相信,一時有些傷心,打開車門便要出去。
玉笙簫急忙追出去,從後麵拉住她的手,笑道:“怎麼這麼大脾氣,我總得想想姨媽這樣做的動機吧?相信你啊,如果不相信你,現在就把你送到精神病院了,怎麼可能冒著生命危險帶回家?”
他的語氣中有戲謔的成分,雲舒轉過頭,看著他一臉戲謔欠扁的臉,忽然抱住他的脖子,狠狠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玉笙簫一怔,以為她的癲狂症又犯了,哪知,她陰謀得逞後,立刻開心的笑起來:“玉笙簫,我告訴你,以後在我麵前最好乖乖的,不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我不高興了,犯病咬死你。”
“呸呸呸--”,玉笙簫連著呸了三下,然後皺眉道:“傻女人,哪有自己咒自己犯病的,雲舒,隻要你好好的,什麼時候想咬我都可以,當然,你還可以再往下咬咬......”,玉笙簫曖昧的對她眨眨眼,雲舒立刻臉紅了。
“下流。”不過,他的話雖然葷了些,聽著心裏卻暖暖的,這個男人,對她真心不錯,既然這樣,她就試著在他身邊呆著看看?
兩人下車說了會兒話,打情罵俏了一會兒,心情好了很多,看著天色陰沉,雷雨將至,玉笙簫調侃道:“玉夫人,如果你想在雨裏體會一下浪漫的情調,我不介意陪著你。”
雲舒啐了一口:“誰要在雨裏呆著?神經病。”說著,嗔笑著上了車,坐到副駕駛位上,很自覺的係好了安全帶。
走到半路,傾盆大雨降下來,雨刮器在玻璃上來回運動著,玻璃依舊模糊一片,這是這段時間原來最大的一場雨,走到半路時,地上的積水已經很深了。
途徑一座大橋,橋下積水很深,有輛車開進去,火忽然熄滅了,車門緊閉,從裏麵打不開,司機猛烈的敲擊著車玻璃。
玉笙簫和雲舒見橋下水很深,便打算等雨停了以後再過去,等了一會兒,發現水中沒入的那輛車一直沒有動靜。
玉笙簫神色凝重的對雲舒說:“媳婦兒,你呆在車上不要動,我下去看看,那輛車上的人恐怕有危險。”
雲舒點點頭,玉笙簫打開車門要出去的時候,她忽然拽著他的衣袖,緊張的叮囑:“你要小心。”
玉笙簫安慰似得拍拍她的手背,笑著說:“你放心,橋下的水頂多到我大腿那麼深,那輛車在裏麵沒出來,十有八九是因為熄火了,車門打不開,我幫他們打開車門就行了。”
雲舒這才鬆了手,點點頭。
玉笙簫從後備箱裏取了千斤頂,目前看來,隻有這樣工具可以幫助他砸開車門了,然後大步向陷入水中的司機走過去。
天色已晚,天氣又不太好,過往車輛極少,雲舒焦急的望著前方,看到玉笙簫步履蹣跚的蹚水到了那輛熄火的汽車旁,敲了敲玻璃,俊臉露出凝重的神色,舉起千斤頂,一下子敲擊在車玻璃上,砸開一個小窟窿,然後又堅持不懈的一下下砸上去,將整塊車玻璃都砸碎,從裏麵拽出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子,小孩兒可能因為缺氧過度,已經有些昏迷了,軟軟的趴在玉笙簫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