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又見麵了。”夏雪已經了解過整個案情,對雲舒這樣類型的灰姑娘並不抱有同情心,因為這樣的女人,通常因為在小門小戶中長大,沒有加過太多的世麵,情緒驅動下,完全有可能做出一些歇斯底裏的事情。
夏雪先入為主的給雲舒定了罪,再加上艾米提供的那份視頻錄像,她覺得整個案情已經清晰明了了,審訊隻是最後一步程序。
“你好。”雲舒靜靜的看著夏雪,這個女人並不喜歡她,從她臉上的神色就能看得出,她已經先入為主的給她定了罪。
“請問玉夫人,今晚六點鍾左右,您在哪裏?”夏雪一副公事公辦威嚴的樣子。
雲舒垂下眼瞼,回憶了一下剛才混亂的場麵,和前兩次一樣,她都在猝不及防的情形下陷入癲狂,隻不過,前兩次一次是在睡夢中,沒有留下太多印象,一次是在市長的壽宴上,隻記得滿地玻璃碎片,這一次的記憶反而更清晰一些。
三次事件貌似沒有什麼必然聯係,但實際還是有線索可尋,夏雪如此神色審訊她,一定是掌握了充足的證據,比如艾米的證詞,那個女人絕對不會說她的好話,有人證必然要有物證,如果沒猜錯,那屋裏一定有監控錄像,她當時的確是陷入癲狂向吳茵衝過去,證據全都是對她不利的。
這是一個圈套,就算她再遲鈍,也已經意識到這是一個圈套了,設這個圈套的人呢就是艾米母女,目的當然是逼迫玉笙簫和她離婚。
夏雪見雲舒隻是沉默,並不答話,不由詫異道:“玉夫人,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對你不利的一方麵,如果你再抗拒審訊,罪名會加重。”
雲舒抬起頭,冷靜的看著夏雪,笑道:“警官大人,為什麼你未經審訊就先入為主的定了我的罪?我有什麼罪名?”
夏雪氣結,在這種情況下,她沒想到雲舒還會為自己狡辯,認錯態度很不端正,她語氣冷硬的說:“玉夫人,人證物證俱全,你想抵賴也不可能,審訊隻是在證據移交司法機關之前的必然程序,不管你承認還是不承認,官司你是吃定了。”
雲舒向後一靠,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雙手一攤:“那你就把我移交法院好了,我什麼都沒做過,自然不會承認。”
夏雪臉色鐵青,在記錄本上匆匆記了幾筆,對身邊的小警員說:“把她暫時關押起來。”
玉笙簫候在外麵,看到那小警員帶著雲舒向警局裏麵走去,立刻急了,攔在前麵:“警官,你要帶我妻子去哪兒?”
夏雪從後麵出來,冷冷的說:“玉先生,您夫人涉嫌故意傷害罪,先已被關押,您回去吧!”
“不行,我要保釋。”玉笙簫臉色一沉,怎麼能關押?雲舒的身體狀況未明,現在把她關押到警局裏,不知道會發生什麼變故。
他眼神陰鶩的盯著夏雪,等著她的手機響起。果然,沒過幾分鍾,夏雪手機響了,她在問好的初使,便是一副尊敬的態度,連著答應了幾個“好好好”,小心翼翼的掛了電話,對玉笙簫說,“既然有局長擔保,您就把尊夫人帶回去吧,但是要保證,在保釋期間,不得處境,隨時保持聯絡。”
玉笙簫點點頭。
雲舒給兩名女警一左一右抓著胳膊帶出來,她很安靜,蒼白的小臉上有著從來沒見過的安靜,這樣乖巧的雲舒讓玉笙簫心裏驀地一疼。
“媳婦兒,咱們回家吧。”他快步走過去,從女警手中接過雲舒,將她緊緊摟入懷中,快速往警局外麵走,這個地方,他真是一刻都不想呆下去了。
警局外麵,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圍了一群好事的記者,看到玉笙簫出來,立刻“呼啦”一下圍了上來,鎂光燈閃爍,對著雲舒一陣狂拍。
玉笙簫臉色不善的穿過人群,記者在他身後一陣追問:“玉總,聽說尊夫人精神有問題是嗎?”
“玉總,尊夫人是被指控為故意傷人罪,將接受法律的製裁對嗎?”
“玉總......”。
雲舒聽著這些刺耳的話,把頭往玉笙簫懷裏更深的埋了埋,她不想麵對這些莫須有的罪名,可是在她看不見的地方,一個巨大的圈套已經把她牢牢的拴住,掙紮不開,而設這圈套的最終目的,是玉笙簫,也許,她和他在一起真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