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艾米攪局,她的心情瞬間墜入低穀,沉著臉,從秋千上下來,頭也不回的往屋裏走去,走過艾米身邊時,艾米繼續氣勢洶洶,得理不饒人的訓斥她:“站住,你有沒有規矩,見了長輩也不懂得問聲好?”
雲舒偏過頭,這才看到貴婦一樣端莊的玉笙簫的姨母站在艾米身後,一臉臉冷的如萬年玄冰一樣。
“姨母好。”礙於玉笙簫的麵子,雲舒勉強的問了聲好,卻再也不想多呆一刻,逃也似的離開這裏。
玉笙簫本來是打算帶著雲舒到這裏散心的,沒想到姨母和艾米也會過來,兩方勢如水火,在這裏相遇,真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姨母,您怎麼來了?”玉笙簫走過去,恭敬的問。
“我要是再不來,還不知道你要領什麼女人來打擾萬琴,笙簫,你也老大不小了,這處莊園是莊嚴的地方,你怎麼能什麼人都領過來呢?”
玉笙簫臉色變了變,他知道姨母不待見雲舒,沒想到他已經再三強調過雲舒是他的妻子了,姨母還是這般不留情麵。
“姨母,雲舒是我的妻子,我剛才已經帶她去見過母親了,相信母親九泉之下也會欣慰,雲舒是個好女人,請您善待她。”
“好女人?”姨母怒極反笑,把一摞報紙甩到玉笙簫懷裏,指著最近幾天的新聞頭條冷笑:“這就是你所謂的好女人?公然在外與野男人打情罵俏,仗著你的縱容,公然在大街上打架鬥毆,沒有一點兒端莊的樣子,在市長壽宴上丟人的摔倒,險些撞倒了市長千金,這就是你所說的好女人?”
玉笙簫怔了怔,接過報紙,其實,這些內容他都看過了,現在新聞,大多都是捕風捉影,每天挖空心思想要奪人眼球,這些消息根本就不是實情。
“姨母,其實這些事情都不是--”玉笙簫正要為雲舒辯解,卻被姨母蠻橫的打斷:“我不管是不是實情,總之,這樣的女人不能成為你的妻子,你們馬上離婚,不要多說。”
艾米也趁機添油加醋:“就是呢,笙簫哥哥,上次她還不要臉的剽竊--”,艾米以為玉笙簫還蒙在鼓裏,殊不知,他早已知道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失望的看著艾米,冷聲道:“艾米,我看在姨媽的份兒上,對你一再忍讓,可是你呢,屢屢突破我的底線,剽竊那件事,我已經查的一清二楚,你為了誣陷雲舒,不惜搭上公司的聲譽,與我的對頭穆鐵合作,現在還想把汙水潑到雲舒頭上,我早就告訴過你,做事留點分寸,不要妄圖將我玩弄於股掌之中。”
艾米臉色慘白,仍舊嘴強:“笙簫哥哥,你怎麼能為了那個女人,隨意的誣陷我?我可是和你從小一起長大的啊。”
“你簡直不可救藥。”玉笙簫下了決心,既然艾米不要他給的台階,那就讓雲舒去法院告她好了,這種女人,不給點教訓,是不會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的。
“不可救藥的是你。”姨媽冷冷的看著玉笙簫,滿臉怒容。
玉笙簫有些疲倦的對他們說:“姨媽,既然您過來了,那就去看看母親,相信母親不會希望我們出現矛盾的,您對我有養育之恩,這一點我很感激,可感激並不代表著我一切都得按照您安排的路去走,我自己的妻子是什麼人,我心裏最清楚,希望以後,你們不要去打擾雲舒,笙簫在此多謝了。”
說完,玉笙簫也順著雲舒離開的方向趕過去,姨媽這個人,霸道慣了,他做什麼事情都喜歡橫插一手,這些年來,他的一再退讓,竟然把艾米放縱的無法無天,現在就做這種損人利己的事情,將來還不知要捅出多大婁子,還是及早提醒她們的好。
姨媽被氣的臉色鐵青,嘴唇哆嗦著,許久沒有說話,艾米幽怨的望著玉笙簫離開的方向,緊握雙拳:“義母,都怪那個雲舒,狐媚子,把笙簫哥哥的魂兒都勾走了。”
“啪--”,姨媽轉身狠狠給了艾米一記耳光,“你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誰讓你去幹剽竊的事情的?都怪你蠢,這麼多年才沒能抓住笙簫的心,還敢抱怨別人?”
艾米挨了耳光,方才的囂張盡數不見,眼淚汪汪的看著她的義母,眼底有怨恨,又不敢表露出來,心裏卻一個勁兒的咒罵著,這個老妖婆,自己掌控不了玉笙簫,現在卻反過來怪她沒本事,真是不要臉。
本來挺好的心情被艾米母子破壞殆盡,雲舒氣呼呼的回了屋,躺倒床上,用薄被蒙住頭,獨自生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