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聶崢嶸的心在顫抖,他一直小心嗬護的寶貝,在他看不見的時候卻遭遇了這種事,他悔死了,早知道,就算違令他也應該先把尹諾帶回去。
“不,我就要說,我用尖利的玻璃茬口狠狠的紮在手腕上,劇烈鑽心的痛,可以暫時壓製我對男人的渴求。
那一刻,我無比希望你快點到來,我希望那個擁有我的男人是你,是你聶崢嶸,我堅持著,痛苦著,掙紮著,期待著,最後終於等到了你,可是,你不給我緩解痛苦,崢嶸,你說,你對得起我嗎?我的一片癡心,一片愛?”
尹諾說著,紅唇微啟,靠近聶崢嶸,然後吻上去,真好,他的唇和想象中一樣柔軟,火熱的溫度熨貼著她的心,讓她想要徹底沉淪,放縱。
“諾諾,別這樣,你會後悔的。”聶崢嶸想要推開她,她卻將自己手腕上傷口迎上他的手,逼退了他的動作,沒錯,她就是要他不忍,要他覺得欠了她。
這一刻,她什麼都不要,隻要他,就算明天後,是兩人一起下地獄,她也無怨無悔。
聶崢嶸一說話,尹諾靈活的丁香小舌便滑了進去,糾纏著他的,許久以來的渴望如導火索般,已經點燃,便是燎原之火。
聶崢嶸熱血衝頭,許久以來的壓抑,在這一刻得到釋放,他再也顧不得其他,緊緊的擁著她,恨不得將她揉進骨血中去。
陌生的大床上纏綿著兩道火熱的身體,瘋狂糾纏,瘋狂的索要彼此,汲取著對方的溫暖,一場熱烈的情事燃燒了整整一個夜晚。
月亮羞紅了臉,躲到雲層後麵,夜色朦朧,如此良辰,千金難買春宵一刻。
尹諾饜足的蜷縮在聶崢嶸的懷裏,手指在他胸前勾劃著,從前,她隻敢偷偷去浴室瞄一眼這具強壯的身軀,如今,卻真正的擁有了他,這樣偉岸的身軀給她無比安定的感覺,她隻想這樣躺在他的懷中,就算醉死,也要永遠。
糾纏整夜,到了天亮時,筋疲力盡的兩人才相擁而眠,初經人事,尹諾的身體嬌弱而敏感,疲乏到了極度。
這一睡就睡到了中午時分,聶崢嶸先醒來,他動了動胳膊,有些麻,再仔細一看,尹諾的發絲垂在他的胳膊兩側,頭枕著他的胳膊,時間久了,竟有些酸麻。
記憶定格在昨夜激烈的纏綿上,他痛苦而糾結的望著尹諾迷人恬靜的睡顏,緩緩轉過頭,望著窗外斜射進來的陽光,心底卻一片陰霾。
他和她之間,豈止隔著千山萬水?一想到聶家老父親的決絕,想到本族大戶中諸多的規矩,想到尹諾母親和他大哥的關係,又想到兩人亂七八糟的輩分,簡直頭都要炸了。
他將她的頭輕輕的放到枕頭上,起身,下床,赤裸的身軀上到處都是抓痕,在床上,尹諾就像一隻牙尖爪利的小野貓,撩撥的他心疼。
他簡單的披了一件外衫,套上褲子,趿拉著拖鞋來到客廳的窗戶旁,推開窗戶,點了一支煙。
愁緒在青色的煙圈中彌漫著,彌漫著,然後悄悄散去,什麼時候,他的煩心事也能如煙圈一樣,短暫的升到空中,然後消失?
尹諾嘴角噙著笑,從夢中醒來,慵懶的一伸手,摸了個空,當即驚醒,坐起來,驚慌失措的大喊:“崢嶸,崢嶸,你在哪兒?”
空蕩蕩的屋裏仿佛隻有她一個人,她的心裏升滿著無限的恐慌,聶崢嶸,難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依舊冷漠的把她丟在這裏了嗎?
被子滑落,露出她布滿魅惑梅花的身體,瑩潤嬌嫩的肌膚上朵朵綻放,真是應了一句話,活色生香。
聶崢嶸從外間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美人圖,剛剛經曆了由處男到熟男的蛻變,身體的反應更加直接和誠實。
他下身一緊,艱難的咽了咽口水,走過去,用薄被裹住她的身體,歎了口氣說:“諾諾,蓋好被子,小心著涼。”
“崢嶸--”,尹諾眼角掛著淚珠,撲過去,勾著他的脖子,他衣襟半敞,光裸的前胸上還留有她的傑作,被她這麼一撲,當即肌膚摩擦,再度擦出火花。
“別這樣,諾諾,我們不應該這樣。”聶崢嶸別開眼睛,再次為她裹上薄被,站起身,背對著她說:“回去吧,昨天為了找你,我驚動了M國的朋友,那人與我大哥交情甚好,想來,這會兒消息已經傳到了他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