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笙簫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慢悠悠的說:“當然還是原來的房間。”
雲舒蹙眉:“那你睡哪兒?”
“當然和以前一樣。”
“不行。”雲舒想也不想的拒絕。
“家裏其他房間沒收拾,你放心,就算睡在一起,我也不會對你有什麼想法。”
雲舒樓上樓下走了一圈,發現雖然家裏客房挺多,卻真的是沒住過人的,沒有被褥不說,還沒有床,她努力想了想,雖然以前沒住過客房,可印象中,裏麵似乎有床啊,真是奇怪了。
她撅著嘴,不高興的坐到他旁邊,沉著臉說:“好了,現在我們來談談吧,關於離婚的事--”。
玉笙簫忽然打斷她:“我口渴了,玉夫人,能幫我倒杯水嗎?”
雲舒頓了頓,不情願的起身,去廚房裏給他倒了檸檬水,也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把杯子放到托盤裏,端了出來。
玉笙簫從托盤裏端了杯子,放到唇邊呷了一口,滿意的點點頭:“玉夫人很細心,知道我愛喝檸檬水。”
雲舒眼睛眨了眨,過去一起生活時,不經意間她就記住了一些他的習慣,現在也是順手而為,被他這麼說出來,怎麼就帶著那麼些別扭呢,好像她多關心他似的,哼。
“我說,我們來談談離婚的事--”
“玉夫人,我今晚沒吃晚飯,要不,我們去廚房弄點宵夜吃,你想吃什麼?”玉笙簫忽然站起身,再次打斷她。
雲舒張了張嘴,再次把剛才的話咽下去,說道:“我不吃了,晚上吃的很飽。”
玉笙簫驀地想起艾米說她和一男子舉止親密,一起吃飯的事情,心裏就有那麼些不舒服了,他彎下腰,伸手扶著沙發靠背,把她環在手臂間,凝視著她的眼睛問道:“晚上吃的很飽?和其他男人?”
雲舒被她環在手臂間,狹窄的空間裏兩人挨得很緊,呼吸相通,彼此身上的味道都清晰可聞,她不適的動了動身子,別過頭說道:“你鬆開我,我們隻是契約結婚,是假結婚,你無權過問我和誰在一起吃飯。”
怒火在玉笙簫狹長的鳳眸中一閃而逝,他看著她那張喋喋不休的紅唇,驀地吻上去,輾轉纏綿,帶著一絲留戀,一絲懲罰。
“你--”,雲舒驚訝的瞪大眼睛,雖然以前也接過吻,可從沒有這次感觸深刻,玉笙簫的性子是冷淡的,做什麼事都看不出喜怒,今天,他的舌在她唇齒間肆虐,動作粗魯,急躁,弄得她有些疼,感覺卻被以往都要強烈。
她本想推開他,卻在他強勢的攻勢下軟下來,身體靠在他的懷裏,被吻得七葷八素,頭昏轉向,大腦一片混沌,剛才想得問題全都丟到了九霄雲外。
等她察覺到不對勁時,玉笙簫的大掌已經伸到她的襯衣裏,在她胸前肆虐,火熱的掌心仿佛牽引著磁電,摩擦的她陣陣戰栗......
玉笙簫加深這個吻,從來沒有這樣嚐試過,初時,他隻是想懲罰她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現在則有一些迷戀,他一步步加深這個吻,讓兩人更加緊密相連,甚至,他想就這樣將她按到沙發上,為所欲為,當他行動時,腦後忽然一痛,迫得他鬆開了懷中柔軟似泥的她。
“你--”,玉笙簫怒不可遏的捂著後腦,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在這種時候順手抄起方才放檸檬水的托盤砸到了他的腦袋上。
雲舒紅著臉,眼神迷離,不自禁的縮了縮脖子,將自己縮到沙發的角落裏,兩眼淚汪汪,控訴道:“你無恥,說話不算數,禽獸。”
他胸口劇烈起伏著,被她氣的不輕,可看到她眼裏的淚光,心裏莫名又軟了下來,他狠狠的盯著她,丟下一句話:“想要離婚,好啊,取悅我。”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雲舒咬著唇,愁腸百結,取悅他,他那樣古怪冷漠的男人,要怎樣做才算取悅他?這不是故意刁難嗎?
夜裏,玉笙簫進了臥室後就沒有再出來,雲舒不想和他接觸,獨自縮在沙發上,昏昏沉沉睡去,不知什麼時候,玉笙簫出來,看著她可憐兮兮的縮在那裏,冷的蜷縮成一團的樣子,低低的歎了口氣,抱起來,走回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