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笙簫承認,他是故意的,誰讓她到處亂說他不是男人的?在別的地方可以大度,唯獨這個方麵,他絕對是小氣的。
雖然昨晚因為種種原因他沒能拿下她,可不代表他會讓她繼續頂著他玉笙簫夫人的身份到處勾三搭四,在她身上弄點曖昧的痕跡他還是拿手的,至於他身上的,自然是被她發酒瘋的時候弄出來的,不過,這痕跡弄得好,弄得妙啊。
雲舒從衛生間裏出來時,已經失去了生龍活虎的摸樣,耷拉著腦袋,就像瞬間被抽去了生機。
“昨天我來找柳乘風辦事,半道遇到你,結果就被霸王硬上弓了,說起來,我可是冤的很呢。”玉笙簫聳聳肩,表情很無辜。
霸-王-硬-上-弓?雲舒回味著這幾個字,臉上一片死寂,完了,她的貞操,她的愛情,她的未來。
她垂著頭,沒有說話,從他身邊經過,走到門邊,去開門,玉笙簫對於她這種反應感到很奇怪,他盯著她的背影,心裏有些犯嘀咕,她這個樣子,不會想不開吧?要不,告訴她真相?
誰知,雲舒就在這時回過頭來,斬釘截鐵的告訴他:“忘了吧,就當做了一個夢。”說完,快步離開,毫不留戀。
本來還在愧疚的玉笙簫頓住了,三秒鍾後,怒火直衝發冠,這個該死的,愚蠢的,不要臉的,不負責任的女人,居然就這麼白不說黑不說的走了?
怒火蹭蹭蹭的往外冒,玉笙簫甚至覺得有種被拋棄的悲慘感覺,他沒有察覺到,他的怨夫潛質就在這種時候突然的爆發了出來,身上再也沒有了對待工作和他人時的從容淡定。
雲舒一直低著頭走出來,清早的魅夜比較安靜,喜歡夜生活的人們都去休息了,除了少數幾個工作人員外,長長的走廊中幾乎沒有其他人。
因為惦記著玉笙簫和雲舒的進展,柳乘風和王子旭一晚上都沒怎麼睡,早晨更是定了鬧鍾,老早就爬了起來,候在大廳中等著那對奇葩夫婦。
看到雲舒獨自一人出來,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擔憂,依著昨天雲舒酒醉瘋狂的樣子,老大不會是被折騰的下不來床吧?一世英名,毀於一旦啊。
“嫂子,早。”王子旭殷勤的走過去,向雲舒打招呼。
雲舒沒精打采的抬眸看了他一眼,繼續低頭走路。
柳乘風也湊過去,小心翼翼的陪著笑:“嫂子,我們準備了早餐,等大哥醒來一起吃吧,對了,大哥呢?”
“死了。”雲舒恨恨的說。
嘎?
做死了?
王子旭和柳乘風心驚肉跳的望向後方,好不容易瞥到玉笙簫筆挺的身姿出現在走廊中,這才雙雙舒了一口氣。
還好,不是他們想的那樣,如果真的是那樣,這身子單薄的小嫂子可就太彪悍了,不過,這兩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雲舒已經出了魅夜的門,忽又折了回來,瞪著柳乘風問:“藍天呢?”
柳乘風心虛的摸摸後腦,笑嘻嘻的說:“昨天喝多了,我送他去休息了。”
“在哪兒休息?”雲舒皺眉,有這麼巧?一個兩個都喝醉了?
柳乘風隻好將她帶到頂樓藍天休息的房間,門口守著一位服務員,看到柳乘風過來,著急的說:“房間裏的那位客人五點起來堅持要離開,我攔不住......”。
柳乘風鬆了一口氣,藍天離開的好啊,什麼證據都沒留下,他就是喝醉了,而不是被他們下藥了。
雲舒伸手掏手機,忽然掏了個空,這才想起昨晚喝醉後,包包不知道哪兒去了。一直默默跟在她身後的玉笙簫把包遞過來,手裏捏著她那隻白色的手機,往外撥了個電話,幾秒後,他自己的手機響起來,是那曲搞怪的《豬八戒娶媳婦》。
聽到這首曲子,雲舒心裏有些異樣,過了這麼久,他居然還保留著這首不符合他身份的手機鈴聲,難道是戀舊?
玉笙簫沒理會雲舒目光中的探究,在她手機上飛快的輸了一些東西,然後還給她,她接過來一看,隻見電話簿裏玉笙簫的手機號的位置已經注明了稱謂--老公,他還真是不拿自己當外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