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6章 倒打一耙(2 / 2)

玉笙簫大約是鬧夠了,鬆開被子,體貼的把被子蓋在她的身上,柔聲說道:“舒舒,不蓋被子怎麼成,晚上會冷的。”

雲舒沒睜眼,心中暗罵,這隻腹黑的大尾巴狼,是她不想蓋被子嗎?這家夥從前看著冷冰冰無欲無求的樣子,怎麼現在變得這麼邪惡呢?

不,也許,他一直就是這麼邪惡,還記得他們剛認識的時候,一起共舞的那次,就是為了刺激他同父異母的弟弟玉笙墨,第二次見麵,他把她送進公安局,就是為了給她一個教訓,小氣又計較,第三次見麵,他讓給他送錢去的雲舒等了整整兩個小時,最後不過是愚弄她一場,一樁樁,一件件,無一不說明他是個邪惡,腹黑,又心胸狹窄的男人。

玉笙簫躺在雲舒的旁邊,環視四周,這間臥室雖然不算大,卻布置的處處溫馨,很有家的味道。

在玉家,雖然豪門大宅,物質豐裕,可每個人的心是空的,缺少了親情的家,隻是空有擺設而已。

雲舒的家庭情況和他的頗為相似,母親早逝,缺乏母愛,不同的是,雲舒有個好爸爸,可以為了她,既當爹又當媽,辛辛苦苦十數年如一日,可以為了不讓她受委屈,不再娶,孤零零的一個人過。

反觀自己父親玉恒遠呢?母親去世不到一年,方怡便帶著肚子進了玉家的門,從此後,父不父,子不子,溫馨溫暖不再。就算後來父子關係有所改善,可有的東西,失去了就再也挽回不了了,父子隔膜既然已經存在,想要去除,談何容易啊。

玉笙簫是尊敬雲爸爸的,就衝著他對女兒的一片心,他便是值得尊敬的長輩,這也是玉笙簫願意來B市探望他的原因。

雲舒以為,和一個男人同床共枕,這一晚上都不會睡好,沒想到,熄燈後不久,她便眼皮沉重,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一夜好夢。

夢裏,她又回到了和玉笙簫共同生活了一個月的荒島,奇怪的是,夢裏的兩人身份已經換過來了,玉笙簫卷著褲管,手中握著自製的魚叉,站在淺海裏,認真的叉魚,一條魚在魚叉尖上擺動,玉笙簫抬起俊顏,開心的望著她。

“雲舒,咱們今天有吃的了。”

那段日子,他們每天要擔心的便是果腹問題,為了能夠填飽肚子,玉笙簫不僅充當了漁夫,還是獵人,雲舒則跟在他身後,在樹林裏找幾棵果樹,摘些果子,采些蘑菇,挖些野菜。沒有了世俗煩擾,生活反而過的充實簡單。

清晨,雲舒哼哼唧唧的從夢中醒來,睜開眼,便看到玉笙簫的那張俊臉就在不遠處停著,眸中閃爍著複雜奇怪的光。

“喂,你幹嘛?大清早就來嚇人。”雲舒被驚得瞬間清醒過來,捂著心口氣急敗壞的吼叫。

“我還沒說你呢,你反過來倒打一耙,說說,昨晚你夢到什麼了?一晚上叫我的名字,害的我以為你做春夢呢,險些名節不保。”玉笙簫身子後退,仿佛真是對她有所忌憚一般。

雲舒一怔,回憶了一下昨晚的夢,沒記得特意叫玉笙簫的名字啊,這個該死的男人,居然說她做春夢,還什麼名節不保,男人的名節有女人名節那麼重要嗎?

“你才做春夢呢。”雲舒用力丟過去一個枕頭,玉笙簫接在手中,嗬嗬一笑,一點兒都不生氣。

雲舒下了床,走到他身邊時,故意用身體扛了他一下,本來是泄憤,沒想到他的俊臉卻忽的煞白,站立不穩的扶著床頭。

雲舒遲疑的看了他一眼,並不似作假的樣子,難道,他真的身體不舒服?思忖間,玉笙簫已經蹲下去,撩起睡袍下擺,露出受傷的那條腿。

從荒島回來,玉笙簫傷了一條腿,雖說是皮外傷,但因傷口較深,不得不在醫院裏消炎治療。

雲舒賭氣回到B市後,倒是把這事兒給忘了,玉笙簫隨後趕來,她以為他的腿已經好了,便沒有放在心上,誰知,剛才這麼一扛,竟然又觸碰到了他的傷口。

傷口上纏著的紗布已經於昨晚解開了,現在,已經結痂的傷口重新崩開,有鮮血流出來,看起來真是有點兒慘不忍睹。

“你傷口沒好還洗澡?”雲舒一看就火了,從櫃子裏取了藥膏和紗布,走到他身邊,把他強行按坐在床上,用棉簽挑了藥膏,細心的一點點的抹在傷口上,一邊抹,一邊輕輕的用嘴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