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魚啊,爸爸,我現在手藝好著呢,開膛破肚,動作嫻熟。”雲舒伸手比劃了一下。
結果就看到雲爸爸眼眶紅了:“舒舒,我可憐的孩子,玉笙簫那個兔崽子讓你幹什麼了?天天下廚伺候他嗎?”
雲舒目瞪口呆,緩了一會兒,才呐呐的說:“不是的爸爸,因為無聊,我去參加了一次野外生存訓練,在訓練營裏學會的啦。”
雲舒心虛的眨眨眼睛,在荒島上生存一個月,也可以看做是野外生存訓練吧?這麼說,也不算說謊,爸爸心裏還能少點懷疑。
雲爸爸將信將疑的遞過一柄刀,然後就看到雲舒手起刀落,刀背拍到魚腦袋上,然後一條方才還活蹦亂跳的魚便立刻昏死過去。
然後,便看到自家女兒眼睛都不眨的開膛破肚,刮魚鱗,動作果然一氣嗬成,毫不拖泥帶水。
洗幹淨後,雲舒把裝著魚的盆推到自家父親麵前,嗬嗬一笑:“爸爸,該您大顯身手了。”
雲爸爸長籲一口氣,幸好,女兒還不會做菜,要不然,他真得殺到A市去質問玉笙簫那小子,怎麼虧待我女兒的?
不過,雲爸爸狐疑的看著雲舒:“舒舒啊,玉笙簫那小子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
“額--玉笙簫啊,他很忙呢,尤其這個時候,是他公司最忙的時候,他也想過來呢,我讓他別來了。”謊話說的多了,越說越順溜,說的跟真的似的。
雲爸爸信了,專心做魚,雲舒挽著爸爸的胳膊,撒嬌道:“爸爸,這麼多菜,不如我們把王阿姨邀請過來一起吃吧?”
雲爸爸手中的盆“咣當”一下落到廚房的台麵上,他站直身子,緊張的擺手:“舒舒,你別瞎想,爸爸和王阿姨真的沒什麼,她隻是上午來串個門,你也知道,人老了,閑工夫比較多。”
雲舒有些難過,看來,她這個女兒做的不成功,沒有切身體會過父親的孤獨,因為她不喜歡,就害的爸爸如此如臨大敵,緊張兮兮,實在是不應該。
“爸爸,我結婚後,發現兩個人搭伴過日子真的很溫暖,媽媽已經走了好多年了,我也想通了,以後,即便畢業了,我也不能時時陪在您的身邊,所以,我不反對您和王阿姨來往,如果覺得合適,就一起搭伴過吧,有她照顧您,我也放心點。”
雲舒說的很動情,尤其是想到以後不能常常陪在爸爸身邊,心裏更是難受,本以為父親會很感動,哪知,爸爸像見了鬼一樣,急急忙忙撇清:“舒舒,爸爸和你王阿姨真的沒什麼,你不用這樣煽情的試探我。”
嘎?
雲舒醞釀好的情緒一下子被打亂了,感動不再,懊惱異常,看來,她以往的塑造的形象的確很壞啊,給爸爸造成了這麼大的心理陰影。
“額,爸爸,您先考慮考慮,我出去一趟。”雲舒覺得應該用實際行動來表示對爸爸和王阿姨的支持。
王阿姨家就在她家隔壁,雲舒出了家門,迎麵看到一位身材高大的陽光帥哥下樓,兩人對視一眼,都沒上心。
雲舒來到王阿姨家門口,鼓起勇氣敲了敲門,不一會兒,門開了,披著一件絲質披肩的王阿姨從裏麵走出來。
王阿姨今年五十多歲,是一位退休老師,雖然老了,依然能看出她年輕時的風姿綽約。
看到雲舒,王阿姨怔了怔,笑著問道:“是雲舒啊,什麼時候回來的?”
雲舒尷尬的怔了怔,以前,王阿姨也和她父親一樣叫她舒舒,當時她正處於對兩人關係的極度戒備中,曾冷言冷語的說,我爸爸媽媽可以叫我舒舒,王阿姨是外人,叫我雲舒就好了。
記得當時,爸爸的臉色很不好看,王阿姨當時眼圈就紅了,不過,她是有文化的人,很有涵養,隻是默默的離開他們家,沒有出言批評她。
雲舒覺得很不好意思,撓撓後腦,恭敬的問候:“王阿姨好,我爸爸今天做糖醋魚和紅燒肘子呢,想請您過去吃飯。”
王阿姨臉色變了變,聲音僵硬的說:“不用了,我兒子回來了,過會兒我們娘兒倆一起吃。”
“哦,藍天哥哥回來了?好久沒見他了,就別做飯了,一起去我家聚聚吧?”雲舒被堵在王阿姨門口,也覺得很尷尬,看來,王阿姨對她防心也很重呢。
“媽,怎麼不請客人進去呢?”身後,大步流星的走過來一個年輕男人,手裏拎著一袋子水果,詫異的看了眼雲舒。
“哦,雲舒,快進來,看我這腦子,越來越糊塗了。”王阿姨看見兒子回來,一拍腦門讓開了路,雲舒抬頭看了眼男人,驚訝的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