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忐忑不安的垂下頭,呐呐的說:“我知道你很忙,這件事不需要你來安排,我自己去火車站排隊買票,B市不遠,票很容易買的。”
玉笙簫額上的青筋跳了跳,“騰”的站起來,一言不發的出了病房,病房門在他身後重重的關上,“砰”的一聲,駭得雲舒肩膀一聳,瞪大了雙眼。
因為生氣,玉笙簫的走得很快,步子邁得有些大,牽動了腿上的傷口,一出門,劇痛讓他忍不住蹲了下來。
一名小護士小心翼翼的走過來,緊張的問道:“玉總,您怎麼了?”
玉笙簫閉了下眼睛,那股劇痛忍過去後,蒼白著臉搖搖頭:“沒事。”
“玉總,我扶您回病房吧?”小護士俏臉染上紅暈,含羞帶怯的詢問。
玉笙簫還想逞強,可腿部實在用不上什麼力氣,隻得點點頭,小護士小心翼翼的扶著他的胳膊,在他高大身軀的對比下,她顯得嬌小可愛,小巧玲瓏。
雲舒躺在病床上輾轉反側,不安的感覺愈來愈濃,玉笙簫剛才那樣子,該是生氣了吧?是氣她不自量力,一醒來就和他提要求吧?
雲舒有些難過,他和她果然隻是契約關係,等身份回歸正常,她便再也沒有了利用價值,連提個小小的要求都會惹他不高興。
可是,這麼久沒見爸爸,她真的很想念他啊,再過一個星期學校也開學了,想回去就得請假,不行,就算他生氣了,她也得厚著臉皮去求,畢竟,她的所有證件現在都在他那兒呢。
她身上隻有幾處擦傷,隨時都可以出院,穿鞋下地一點兒都不困難,當她終於鼓起勇氣推開玉笙簫病房的門時,被裏麵的一幕驚呆了。
病房中,俊美無儔的玉笙簫懶洋洋的靠在床頭上,微卷明顯偏長的栗色頭發散落在臉龐,狹長的鳳眸凝視著麵前嬌小的護士,性感的棱唇微微上揚,心情極好的樣子,背對著雲舒的小護士手裏拿著一個削了一半皮的蘋果。
聽到門口的動靜,兩人齊齊望過來,小護士恬美的俏臉上還染著一抹尚未退卻的紅暈,兩隻大眼睛水汪汪的,漾著楚楚動人的光澤。
玉笙簫在看見雲舒那一刻,臉色立刻暗了暗,麵前的小護士忐忑不安的站起來,十指互絞,不安的解釋:“玉夫人,我--”
雲舒忽略心中那一瞬間的不適,釋然的笑道:“沒事,我沒事,打擾你們了,繼續。”說完,匆匆出了門,末了,還不忘體貼的給他們關上門。
小護士臉色煞白,戰戰兢兢的說:“玉總,夫人她是不是誤會了?”
玉笙簫冷哼一聲,抬起裹著紗布的手,咬牙道:“隨她去,你把蘋果放下,出去吧。”
“哦。”小護士答應一聲,把削好的蘋果放到桌上的盤子裏,轉身離開,臨出門之際,眼神戀戀不舍的掃過玉笙簫俊美的臉,捂住心口亂跳的心髒。
玉笙簫看了眼盤子裏削好的蘋果,一下子沒有了吃的欲望。剛才,他從雲舒病房裏出來後,就覺得肚子有些餓了,玉恒遠和方怡待會兒應該會送晚飯過來,他便想著削個蘋果墊墊饑,誰知,因為想著雲舒剛才那番話,一不留神削到了手指,鮮血冒出來,傷口割得很深,隻得叫護士來包紮傷口。
小護士見他想吃蘋果,便自告奮勇的為他削,就在這個時候,雲舒進來了,莫名其妙的說了那番話,然後離開,搞得他真的有什麼奸情似的。
就算他有奸情,用得著迫不及待的在醫院嗎?玉笙簫難掩心頭怒火,臉色也跟著陰晴不定起來。
他氣呼呼的想了一會兒,一轉身躺倒在床上,閉上眼睛,決定睡會兒覺,暫時不去想那該死的女人那些煩心的破事。
玉恒遠和方怡過來時,,看到兒子在睡覺,便叫方怡先去雲舒屋裏看看,叫她一同吃飯,他則推了推兒子,輕柔的喚道:“笙簫,起來吃飯了。”
玉笙簫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哪裏能睡得著,玉恒遠和方怡進來時,他就聽到了動靜,這個時候自然再也裝不了睡,轉身坐起來,問道:“爸爸,您來了?”
玉恒遠仔細看了看兒子,心裏隱隱有些失望,不是他多心,總覺得兒子自進了醫院後,和他又疏離起來,回想過去的那幾個月,這孩子多熱情啊,難道是怪他關懷他們夫妻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