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內眾人的目光立刻集中到了她的身上,現在,她的身份是玉笙簫,父親捐出來的屏風,兒子買回去,看在眾人的眼裏便成了父慈子孝。
玉笙簫也頗為詫異的瞥了她一眼,卻沒有阻止。雲舒雙手有些抖,一想到三千五百萬的天文數字,心裏就在滴血。
“三千六百萬。”穆鐵笑了笑,繼續加價。
“三千七百萬。”雲舒一閉眼,忍痛說出這個數字。
“三千八百萬。”
“......”。
“四千萬。”當雲舒心一橫喊出這個數字時,全場鴉雀無聲,顯然,這個數字已經遠遠超過了預期。
穆鐵聳聳肩,沒有再加價,玉屏風被雲舒收入囊中。
拍賣會最後,穆鐵以一千五百萬的價格拍走了唐伯虎的真跡,各款捐贈品的拍賣價均高於估價,最後總收益是兩個億。雲舒宣布成立A基金,每年撥出大量的善款捐助希望小學。
拍賣會後是午宴,玉笙簫挽著雲舒的胳膊走到玉恒遠的麵前,老頭子麵色紅潤,氣色極好,看到雲舒也沒有像從前一樣橫挑鼻子豎挑眼,反而露出激動驚喜的神色。
“爸爸,我派人把屏風送回家了,那樣的寶貝,還是留在您屋裏比較妥當。”雲舒給玉恒遠端了一杯紅酒,笑吟吟的說。
“臭小子,你總算有孝心了一回。”玉恒遠說著,鼻子有些酸澀,聲音就哽咽起來了,玉笙簫立刻垂下眸,把視線投向別處。
方怡蹙眉道:“他爸,你這是幹什麼呢,大庭廣眾之下的,大家都看著呢,別讓人看了笑話。”
玉恒遠用濃濃的鼻音梗著脖子說道:“看笑話怎麼了,我高興,我樂意。”
玉笙簫想起小時候,他母親剛剛去世,父親怕他悶出毛病了,每天變著法子給他做好吃的,如果不是方怡進門,也許他們父子兩相依為命也能過得很好。
雲舒鼻子有些酸澀,可憐天下父母心,玉笙簫的爸爸隻是不大會表達罷了,愛他的心不比別人的爸爸疼愛自己孩子少多少。
俗話說,誰家的孩子像誰,看玉笙簫這樣冷漠的性子,玉老爺子也好不到哪兒去,都是悶騷不愛表達的主兒,漫長的成長歲月中缺少了交流,誤會是一定會產生的。
雲舒歎了口氣,誰讓她是熱心有孝心的好孩子呢,以後解除他們父子兩之間的誤會,讓玉家和和美美的重任就落在她的肩上了。
安排了玉恒遠和方怡落座,玉笙簫和雲舒又去宴會廳裏繞著桌敬了敬酒,一圈下來,玉笙簫腳疼的要命,快要廢了。
他扶著椅子在角落裏坐下,對雲舒說他要休息一會兒,因為是主辦人,偷偷躲起來是不禮貌的,雲舒端著酒杯,又開始輪回敬酒,又一輪下來,頭便有些暈。
這個時候,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接通後,一道陌生的女聲通過電波傳進來:“請問是玉笙簫先生嗎?秦鳳小姐暈倒在門口了,您方便出來一下嗎?”
這個時候,酒酣飯飽,興致高的賓客們已經各自找好舞伴,在舞池裏盡情旋轉,穆鐵也不例外,懷裏擁著一個身材火辣的美妞兒,兩人貼得很緊,耳鬢廝磨,很有奸情。
方才拍賣會上沒有看到秦鳳,難道是穆鐵沒有告訴她?過來捉奸的過程中聽到穆鐵另結新歡的噩耗暈倒了?
雲舒飛快的腦補著,把這件事演繹成了一個淒美的第三者插足故事,心裏本來就對秦鳳有愧疚,如今更加不能坐視不理。
俗話說,衝動是魔鬼,當雲舒匆匆走出宴會廳來到停車場四處張望尋找秦鳳時,背後忽然躥出來兩名彪悍的男人,一人用胳膊緊緊勒住她的脖子,另一人把一塊浸滿迷藥的帕子捂到她的口鼻上。
瞬間,天旋地轉,在倒下的時候,雲舒半眯半睜的眼中閃爍著淚花,腦海中浮現出玉笙簫冷漠的樣子,嘴巴動了動,玉笙簫,你快點來救我啊。
玉笙簫溜到衛生間換了一雙事先準備好的平底鞋,出來時,就不見了雲舒的身影。場中熱鬧非凡,作為主人的雲舒,不可能無故離席,他的心裏驀地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坐立不寧的呆了半個小時,仍舊沒見雲舒的蹤影,給她打電話,手機關機,他又給柳乘風和王子旭分別打了個電話,兩人都不知道雲舒的去向。
玉笙簫去監控室調了監控,發現雲舒的確在半個小時前離開了,身影在停車場附近消失,消失的地點恰好是監控盲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