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胃口。”玉笙簫淡淡的瞥了方怡一眼,對著這個女人實在沒什麼好心情,“爸爸,我頭有些暈,能讓閑雜人等出去嗎?”
“你--”,方怡氣的站起來,手指顫抖著指著玉笙簫:“你這個是什麼態度?懂不懂的尊老愛幼?”
玉恒遠皺著眉頭走過來,拉著方怡往外走去:“你這個人,真是愈來愈糊塗了,雲舒受傷了,你怎麼能在這種時候提這件事呢?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病房門關上了,玉笙簫冷哼一聲,靜靜的躺在病床上,望著天花板,忽然想起了在昨天,歐陽宇一臉豔羨的對他說,“夫人,總裁可真是把您放到了心尖上,當時您墜了樓,總裁險些哭的背過氣去,我還是頭一次見總裁哭呢。”
歐陽宇嘖嘖道,最近一段日子總裁似乎變得多愁善感了,從前一張冷硬的俊臉上除了淡漠沒有多餘的表情,現在卻十分豐富多彩,那樣一條硬漢子,居然也會哭?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俠骨柔情?
玉笙簫瞥了眼歐陽宇,看他獨自YY,自娛自樂,不時還“撲哧”一下子偷著樂,就能猜到他在想些什麼。
背過氣去嗎?難道不是在為她自己的身體傷心?不過,不管是為了什麼傷心,她的眼淚總是真的,那個傻帽,有時候還真是傻得可以呢。
董事會開得有驚無險,玉笙簫謙和的態度讓董事會一幫老家夥甚是滿意,事情得到了圓滿的解決,雲舒心裏別提多高興了。
來開會前,為了表示對董事會的重視和對這種場合的尊重,雲舒換了一身筆挺的銀色西裝,開完會,一出了公司的門,她讓司機先回去,自己則拐到商業區買了幾件花襯衫和休閑褲,順便去理發店燙了一個男式卷發,不得不說,玉笙簫這張臉還真是長的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換一個明星發型,讓他整個人都閃著星光,這麼走到大街上,說不定真有星探衝過來邀請她去拍電影呢。
醫院裏,玉笙簫讓何政辦了出院手續,看了看時間,估摸著董事會結束了,打算等了雲舒一起回家。
他坐在特護病房的沙發上,手中拿著一份報紙看,忽聽走廊中一陣尖叫,女人們的歡呼聲此起彼伏。
他是個不喜歡熱鬧的人,外麵即便是天塌下來了,隻要是與他無關,他都不會去多看一眼,因此,外麵再吵,他也隻是安靜的看著新聞。
病房的門開了,一陣幽香飄了進來,幾個女人嘰嘰喳喳的湊過來說道:“玉少,給我們簽個名吧?”
玉笙簫抬頭,一顆栗色微卷的腦袋映入眼簾,那張熟悉又陌生的俊臉上滿是傻得不能再傻的笑。
他覺得,胸臆間一股悶氣直衝衝的往上頂,頂的他呼吸都有些不暢了,果然不能對這個蠢貨期望太高,瞧瞧,她把他的形象糟蹋成什麼樣子了?
“舒舒,這造型怎麼樣?”雲舒一臉諂媚的走到玉笙簫麵前,期待著他的表揚。
玉笙簫騰的站起來,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一言不發的走了出去,弄得雲舒一頭霧水,“喂,你倒是說句話啊,他們都說帥的不得了呢。”
玉笙簫沒理她,徑自往醫院外麵走去,沒多久便看不到人影了,雲舒納悶的撓撓頭,這到底是好看呢還是不好看呢?
A市最高檔的理發店裏,一名瘦高的理發師揮舞著手中的剪刀,笑嘻嘻的迎過來:“妹子,理發啊?”
“嗯。”玉笙簫悶悶的坐下來,臉上的表情冷得滲人。
素來做著迎來送往的工作,理發師眼力十分好,一眼就看出,此位渾身透著生人勿近氣息的女人,一定非富即貴,不為別的,單衝著那周身無與倫比的氣勢,便一定不是普通人。
“小姐,您瞧,這都是最近的新款發型,剛剛,玉氏總裁玉笙簫還來小店做造型,那效果,引得滿街尖叫啊......”理發師沾沾自喜。
“玉笙簫的發型是你設計的?”玉笙簫聽了這話,整個人都不大好了,他將理發師撥拉到一邊,對另一位瞧著比較安靜的理發師勾勾手:“你,給我理。”
那位被欽點的理發師微微一楞,顯然對這位客人越過理發店頂級理發師選擇他的做法有些不解,不過,這是個機會,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