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直起腰,視線順著窗戶望向遠方,淡淡的說:“傷心?你太高估自己了吧?剛才我從A大出來,玉笙墨和尚雯正在校園裏光明正大的談情說愛,又怎麼會為你傷心?”
聽到玉笙簫的話,雲舒的心裏狠狠一痛,是啊,她真是沒記性,上一次,玉笙墨就丟下她和尚雯跳舞,事後又有一個月對她不理不睬,今天又和尚雯出去吃飯,那個尚雯是富家千金,顏值高,會撒嬌,會開玩笑,不像她這麼沒趣,玉笙簫說得對,就算她另外嫁了人,玉笙墨也不會為她傷心,說不定會為擺脫了一個小尾巴而興高采烈。
“你沒有退路了,咱們是一條繩子上的兩個螞蚱,誰也跑不了,今天這場家宴,你配合也得配合,不配合也得配合。”玉笙簫淡淡的說出了一個事實。
雲舒痛苦的揪了揪頭發,自虐半天也沒有想到好的辦法,是啊,現在這種狀況,和玉笙簫扮演夫妻就是最好的解決辦法,玉笙墨,還是忘了吧。
“好,我答應你。”雲舒有氣無力的哼哼了一聲。
經過臨陣磨槍,雲舒把玉笙簫家裏的情況摸了個差不多,主要人物關係也弄清楚了,太陽西沉,玉笙簫的父親玉恒遠又打了個電話來催。
兩人開車一路疾馳,回到玉家時,已經是晚上七點鍾,本以為玉笙簫的南山別墅就夠大了,到了玉家才知道,果然沒有最大,隻有更大。
玉家是老宅,大院裏獨棟的別墅一座連著一座,宅院裏各種健身娛樂設施都有,玉恒遠夫婦住在第一號別墅,也是最大的一棟別墅中,一進門,兩名穿著中式西裝的工作人員將他們迎了進來:“大少爺,大少奶奶,老爺和夫人已經等了你們很久了。”
雲舒將工作人員態度恭敬的對她施禮,就算玉笙簫事先已經告訴過她玉家的規矩,初次見到這樣的場麵,她也有些手足無措。
玉笙簫瞥了她一眼,握住她的手,雲舒心中一驚,立刻按照規矩點點頭,淡淡的說了句:“知道了。”
兩人相攜走進餐廳,玉恒遠和方怡坐在餐桌的主位上,玉笙墨坐在方怡的身邊,看到一向冷漠的玉笙簫突然帶女人回來,先是一愣,然後一驚。
“雲--”,玉笙墨站起來,一向波瀾不驚的俊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雙手握著桌沿,手背上青筋迸起。
“爸爸,方姨,這是我妻子雲舒,我們今天下午領證了。”雲舒按照事先約定好的說辭,流暢的說出這些話,頓了一下,偷眼打量屋裏另外幾人的神色,當然,她是不敢看玉笙墨的,怕一看就會露餡。
“領證?領什麼證?”玉恒遠臉色已經有些不好看,說話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感覺,那種就是上位者的威嚴迸發出來,讓人不敢直視,不敢對抗。
“結婚證。”雲舒的聲音低下去,玉笙簫用力捏了一下她的手,她才強自鎮定的直起腰,一副上刑場般的大義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