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頭來盯著呼延灼的眼睛:“你能幫我個忙嗎?”
“樂意至極。”呼延灼正襟危坐著,對於趙幼薇來找他幫忙,他並不會覺得這是一場麻煩,反而會覺得很榮幸,而且鬆了一口氣。
至少趙幼薇沒有將所有的事情丟憋在心裏麵一個人承受。
“你能幫我查一下安南公主身邊的那個人嗎?”趙幼薇眼眸裏閃著希望的光,像是一個渴望糖葫蘆的小孩在期待父母那樣。
呼延灼苦笑一聲,不知道心裏麵在難受什麼:“可以,我的人正好也到了,不過你查他做什麼?我還以為你會讓我去尋找冷子君的下落。”
趙幼薇搖了搖頭:“朝廷和軍營那邊都在找,我們一丁點的勢力隻能算是錦上添花,沒有任何的作用,我查那個人,是因為我覺得那個人就是冷子君。”
呼延灼嚇了一跳:“怎麼可能?”
他在安南使者見到趙幼薇的時候就離開了,隻是在門口的時候,隱約瞥了一眼,對方穿的是安南國的服飾,和安南公主很熟悉的模樣,但是帶著麵紗,他沒有看見對方的臉。
當時呼延灼還在想一個男人帶著麵紗算怎麼回事,不過也沒有太過的注意。
“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若他真的是冷子君的話,又怎麼會和安南國的人在一起?安南國早就會把他撕了吧?更別說是帶到齊國京城來了。”
趙幼薇摸了摸下巴,垂下眼:“我覺得他就是冷子君,你說他有沒有可能是墜崖之後,掉進了懸河裏麵?我記得懸河是流經安南的,他漂到安南的時候被安南國人救了?所以當然不可能說出自己的身份……”
“這也不是沒有道理,但是當時冷子君是穿著盔甲的吧?就算安南國人認不出冷子君的模樣,一身鎧甲總是能認出來吧?怎麼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他?再者說那麼重的盔甲,要真的掉進河裏麵,冷子君早就沉底了……”
雖然呼延灼說的都是實話,而且也是十分中肯的分析了,但是趙幼薇還是忍不住的打了一下呼延灼,怒道:“你是說什麼呢!我們早就在陳穀找到他的甲胄了!你才要沉底!”
呼延灼吃痛,舉手投降道:“好好好我沉底……可是……”他還要再說什麼的樣子。
趙幼薇再拍了拍她,仿佛恢複了以往的活力:“你少廢話了!到底幫不幫我查?”
呼延灼雖然臉上很害怕的樣子,但心裏麵確是有些開心,之前他見到的趙幼薇都是死氣沉沉的,仿佛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來,現在終於變回了他剛認識趙幼薇那會兒的模樣,心裏麵的擔心消散了幾分。
他抱著頭在驛館內鼠竄:“幫!我幫!你說的事情我能不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