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蘭進了其中一間房子。這間房子很久都沒有住人了,因此也就做了冬生的審訊室。
海蘭一進屋就看見了頭發散亂身上滿是傷痕的冬生。冬生抬頭看見了海蘭,眼神簡直都有點像一條蛇,隨時準備吐出他的信子。
海蘭輕蔑的看著冬生:“嗬,賤婢,看什麼看?謀害老夫人,你膽子夠大啊,今天不說,就等著生不如死吧!”
海蘭喚來家丁:“給我打,打到她說實話為止!”
海蘭冷笑著盯著冬生:“這樣的賤骨頭死不足惜,居然還有臉編排夫人,真是活夠了。”
說罷,海蘭便走到外間喝茶。裏麵的慘叫一直沒有斷過。海蘭不為所動。過了好幾個時辰,裏麵的家丁走了出來:“海蘭姐姐,她實在不肯說,隻是終究是女子,再打下去恐怕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海蘭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稟報趙幼薇。
趙幼薇正在閑坐,聽了海蘭的回報,微微一笑:“怎麼,還是個有骨氣的丫頭。可惜這份骨氣沒有用在正路上。”她盯了一會兒自己的手:“也罷,好歹服侍我幾年,留一個全屍就是了。”
海蘭應聲離去。趙幼薇麵上盡是冷然,她挑起一個笑,便起身去侍奉身體是很虛弱的楊樂柔。
此時,冷子君也憤怒異常。
“咬舌自盡?宮中侍衛是怎麼做的事!?居然就讓這麼重要的人死了?光天化日之下刺殺皇親國戚,簡直喪心病狂,說不定就是敵國探子,這都能讓他自盡!?”
冷子君一怒之下拂了桌子,茶盞,鎮紙,印,全都滾到了地上。稟報的侍衛急忙跪了下來。
“主子明鑒,實在事出突然,他突然咬舌,弟兄們都不曾有準備,是以才令他死了,王爺傷口才開始愈合,切勿動氣啊!”
冷子君一屁股坐下,現在是沒有辦法了。他揮揮手:“退下吧。”
晚上,他心神不定,趙幼薇在一旁發現了他的不對,柔聲說:“夫君這樣愁眉苦臉的,什麼時候才能大好?不知發生了什麼?可否跟我說說?”
冷子君心裏不痛快,也就對趙幼薇說:“唉,刺殺我的那個刺客,本來在嚴刑審訊,誰知侍衛們一時不查,竟沒發現他咬舌自盡了。這下可就成了無頭懸案,唉。”
趙幼薇連忙安慰他:“夫君且不要憂心,你這樣福大命大,一定能化險為夷,我還等著與你白頭到老呢!”
冷子君被她逗的勉強有點笑意:“就你慣會說好話,花言巧語的哄我開心。”
趙幼薇微微一笑,主動抱住了冷子君。
楊樂柔的身體在太醫們的調理下漸漸好轉,趙幼薇幾乎喜極而泣,終於放下心來。
生活漸漸的平靜下來。每天給冷子君做一兩餐飯,冷子君不管朝政多忙也盡量陪她用飯,趙幼建還在苦讀,楊樂柔的身體幾乎與之前無異。
趙幼薇心裏覺得,她終於過上了夢寐以求的平靜的生活。
幾個月之後,冷子君突然早早的回了家。趙幼薇有些緊張,以為又出了什麼事,冷子君笑而不言,帶著趙幼薇出了門。
上了轎子之後,趙幼薇心裏好奇,一直在問冷子君到底去哪,冷子君就是不肯回答。
轎子搖搖擺擺的走了許久,終於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