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片刻間,三十六柄飛劍竟是被生生耗去,葉瞬間移動,落在地下,目光直指太豐,太豐見了閻王似的,慌亂的揮舞著手,“攔住他,別讓他過來!”
這一刻,葉挺立的身子讓所有人生出一個無法置信的想法,他一人可敵百萬雄師!
太豐藏身於重重護衛之中,這對於常人而言,是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但他不覺得自己安全,反而是怕的渾身汗毛直豎,葉,這個臉色淡然如水的青年,鋒芒盡露,讓他覺得是死神,無法阻擋的死神。
太豐五官扭曲的大吼,“攔住他啊,誰能建功,我封他做分城主!”
葉皺眉,再掐劍訣,這是最後一次,剛才連番大戰,消耗劇烈,三十六柄飛劍不能無限循環召喚。
孤注一擲吧,今日必要拿下太豐。
三十六柄飛劍開路,葉緊隨其後,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宛若一柄紅色巨劍,劈開空氣,殺入百萬雄師之中,無數的人從空中,從兩邊壓了下來,黑色的潮水般,不顧一切的撲在飛劍上,三十六柄飛劍猶如絞肉機,黑壓壓的人影連飛帶滾,漸漸的一條通道被兩旁的屍體堆積出來,屍體堆成山,血液暴雨似的噴灑,在腳下彙成血泊,血泊越積越多,直沒腳麵,土壤因著血液,變的泥濘起來,血泊漸漸往外流去,宛若溪,猩紅的顏色觸目驚心,極其濃鬱的血腥味傳遞開來。
眾人幾乎要被這一幕看瘋,胸口“撲通撲通”,一顆心要跳出腔子,他們發誓,從未見到過這種場麵,而這一幕,隻怕會讓自己永生無法忘懷,或許每每想起,依舊會呆滯半晌。
那個青年,葉,仍舊利劍般長驅直入,無法阻擋,平淡如水的俊秀麵龐,深深刻印在人們心中,他是神,也是魔。他是劫,是難,是災,也是福,是幸,是運!
屍體摞的如同山,血液流成河,誰也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一萬還是十萬?沒人顧及這些。
三十六柄飛劍終是被耗去,葉踩著血水,大開大合,一個個戰士往他身上撲去,又一個一個倒飛出去,葉一步步逼近太豐,太豐帶著人一邊阻攔,一邊往後退卻。
太豐根本不敢飛入高空,沒有這些士兵赴死保護,他會直麵葉這位死神。
太豐一直大吼,這時嗓子已經啞了,“上啊,上啊,給我上啊!”
士兵們被一片血腥激紅了眼,葉雙拳變成殘影,然而人數太多,一個個往他身上撲來,終究有所不能顧及,有人撲在他身上,趴在他背上緊緊勒住他的脖子,也不管什麼章法,張口就咬下去,有人抱住他的腿,有人抓住他的頭發,有人掰著他的胳膊,緊跟著,無數士兵像蝗蟲一樣,躍起來往他身上壓去,不過兩個呼吸,葉被壓在十米高的人堆下,再無聲息。
地一下肅靜了。
太豐激動的大叫大笑,雙目瞪的滾圓,“太好了!”起身便飛,卻是壓製住了葉,都不敢再戰,要往回逃去。
就在這時,十米高的人堆下仿佛一顆炸彈爆炸,無數的人影四麵八方的拋飛出去,拋飛的人影中,一道身影格外顯眼,若射出的箭,筆直的射向太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