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你覺得自己多長了根幾把?”
他的話登時叫在場的人一陣大笑,指指點點,這笑聲聽在張廣奕耳中,是如此的刺耳,尤其眾人臉上的輕蔑,仿佛一根又一根的針,紮在了他的心髒上。
“我槽你嗎!”
張廣奕一聲爆吼,突如其來,吼聲低沉,嚇的眾人一個哆嗦,隻見他順手抄起來一個酒瓶,“嘭”的一聲,直接砸在田一寧的頭頂,支離破碎。
連酒帶血水,又混著玻璃碴子,立即在田一寧的臉上滑落下來,順著下巴灑落在地。
田一寧雙手猛然捂住自己的頭頂,又是憤怒,又是不敢置信的大喊:“你打我?”
“你他媽敢打我!”
然而張廣奕根本不開口,也不給他多說話的機會,手一伸,極速的抄起另外一個瓶子,在他未反應過來之前,手起瓶落。
“嘭!”
“嘭……”
跟著是第二個,第三個,張廣奕的動作大開大合,快猛絕倫,下手的時候,帶著一股狠勁兒,就像一頭發了怒的老虎,頓時叫在場的眾人愣在那裏,哪裏還能說的出話來。
他們並非沒見識過這種場麵,可是張廣奕發起狠來,好像直接奔著人命去,手裏的酒瓶子,劈裏啪啦的連著在田一寧的頭頂砸碎了四五個,竟是比那拿著大砍刀的混混都更嚇人。
“媽呀,這人太可怕,我以前有個朋友,在地下勢力裏麵,也是大有名氣的人物,出去砍人,刀刃都砍的卷了,可身上的殺氣也完全沒法跟這人相比。”
有人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偷偷的跟身旁的人嘀咕。
連軒寧都嚇愣在了那裏,身子都輕輕發顫。
滿場唯一不為所動的,隻有兩人,便是葉天與馬庭赫。
馬庭赫老神在在的看著,甚至嘴角那絲森冷的笑容都沒有任何改變。
葉天也是滿臉平靜,隻是心裏感歎一聲:“好兄弟,你同之前一模一樣啊。”
張廣奕的氣似乎消了一半,停下手來,見眼前頭頂血流如注的田一寧還站著,目光忽然變成了一頭狼,似乎有幽幽的綠光,聲音居然冷的叫人打寒顫:“你挺抗造啊!”
田一寧好像忽然反應過來,自己被別人爆打,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見了鬼似的尖叫一聲:“殺人啦。”
“他要殺人了。”
跟著身子連滾帶爬,碰的桌翻椅倒,杯盤狼藉,躲在了馬庭赫的後麵,哪裏還敢有半分的囂張,臉上除了血水,就是驚恐。
也並非他膽小,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感受到了張廣奕眼中的殺意,他們相信,若田一寧再敢挑釁侮辱,張廣奕一個控製不住,或者真的會殺了他。
這時候,哪裏有人敢發聲,雖然他們覺的張廣奕這樣做來算是“兔子急了咬人”,可現在麵對這隻兔子,可是會咬死人的。
就在眾人都噤若寒蟬的時候,一個聲音卻響了起來。
“還真沒看出來,我這位同學,身手還不錯。”
在眾人的目光中,馬庭赫站了起來,他左右晃動脖子,骨頭“哢哢”作響。
“我倒要領教領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