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自此才明白,自己能夠住進別墅,能夠來參加宴會,都是因為葉天的緣故,自己在八卦門眼中,不過是“小貓小狗”,想到他們先前對葉天那種高高在上,不屑一顧的樣子,腦門兒上的汗水一股腦的往外冒,他們無不緩緩轉頭,看向了竇天昊,不必言說,他們已知,全部都是陰差陽錯,不由心苦笑:“妄我們還自認會扶搖而上,大放光彩,其實我們隻是一幫傻瓜而已。”
他們這才明白,為何葉天一直以來都是那種冷漠的態度,原來是人家根本沒有放在心上,或者一元宗不值得他耗費心思計較,自己居然還如同小醜在麵前一樣跳著高的顯擺,想再想來可真是一個笑話兒。
孫予欣連嘴唇和眉毛都抖動起來,也直愣愣的看著竇天昊,眼中閃過一絲憤怒,心裏亦萬分後悔:“竇天昊,你隻是一個可恥的騙子。”可心中一下感覺有些無力:“這又怪的了誰呢,是我眼睛瞎了而已。”
竇天昊心口撲通通的跳著,臉上早已漲的一片紫紅,現在真相大白,想到眾人之前的恭維,湯千亦對自己的態度,原來都是一場誤會,都是自己的一場夢而已,不過他卻無比惡毒的看著葉天,心中怒吼:“都是因為你,本該一飛衝天的我,卻一下掉入地獄!”
項武則是攥緊了拳頭,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看著葉天。
葉天看著竇天昊與項武,聲音緩緩的響了起來:“我說過,我殺你們又如何!”
剛才或者有人會因此話大笑,可是現在滿場的寂靜,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反駁,呼吸都為之一窒,他們知道,葉真人有資格說這句話。
湯千亦早已木頭般愣愣的戳在那裏:“我……我認錯人了!”,忽然間她覺得自己如此愚蠢,葉天那天那種漠視蒼生的眼神在眼前一晃,心中一驚:“他真的有些不一樣呢!”隨即又是羞憤:“我那天的表現全被他看到了?”
一元宗等人看著渾身殺氣淩冽的葉天,哆哆嗦嗦的看著淩宗主,急的眼淚都要掉出來了:“怎麼辦,這怎麼辦啊!”
淩宗主恨鐵不成鋼的低喝一聲:“犯下如此打錯,還能怎麼辦!”說完就要上前道歉,可是忽然一聲不冷不淡的聲音響了起來:“哦,是誰膽子如此之大,要在這裏喊打喊殺呢?”
眾人望去,但見一個雙目深邃,鼻若懸梁的男人帶著二十餘人走了進來,他一身雪白練功服,胸脯橫闊,有萬夫莫敵之威風,說完話之後,對著葉天冷笑一聲:“葉真人?”卻是理都不理,說完又看著湯鎮嶽輕蔑的道:“湯宗主,這就是你的仰仗?”說完之後一邊往椅子那裏走,一邊小聲嘀咕:“這是狗急了跳牆了!”
聲音雖小,可卻故意傳入每個人的耳朵,誰還聽不出其中赤裸裸的諷刺來,這近乎已經是罵人了,湯鎮嶽連同身後的人,莫不怒哼一聲,可是卻無人敢發聲。
項武看到來人,微微發白的臉上瞬間恢複血色,歡快的叫了一聲:“羅真人!”竟是將身子躬到了九十度,比見到八卦門門主都要恭敬百倍。
一元宗等人一時像是被人被搬磚拍了一記,瞳孔一縮,萬分不解,這羅真人隻是八卦門的一個長老,為何看起來如此狂妄,還要壓下門主一頭去。
羅真人卻是大喇喇的坐了下來,身後幾人立即奉茶,他輕輕的飲了一口,用戲謔的目光看著葉天,就像對待小弟的大佬一般,道:“葉真人,你不是要殺人嗎?”
“來,殺一個我看看!”跟著把嘴裏的茶水“呸”的吐了出來,罵了句:“他媽的什麼玩意兒?”
宴會廳靜的落針可聞。
湯鎮嶽看著大馬金刀坐在那裏的羅真人,臉上時青時白,滿臉糾結之色,一時卻未開口,湯千亦亦是渾身顫抖,有些憤怒,也有些無奈,不過她看向葉天的時候,雙目一亮,暗自說道:“葉真人,你會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