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公主饒命啊……”原本一動不動跪在地上的宮女們見了這樣的場景,生怕自己會變成下一個小婢女,皆哭嚷著撲到季紅紗身前求饒。
看著一眾哭喊著求饒的宮女,季紅紗麵目更加猙獰,額頭上爆出的青筋突突直跳,一個揮手將宮女們都推到在地上,怒吼:“滾,滾,都給本公主滾!你們這幫廢物!彌月呢,叫她來見本公主!”
“公主。”彌月推門而入便看到直挺挺倒在地上的婢女屍體,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投向那屍體的眼光帶著幾分憐憫。
“彌月啊,”季紅紗一見來人是彌月,眼中閃過期望,立馬走過去拉著彌月,“事到如今,本公主身邊也就隻有你一個機靈的了,你可一定要為本公主出出主意啊。”
“公主,宣平侯的態度您也看到了,若您真的不死心的話,那就請附耳過來,彌月不才,尚有一計,可助公主夢想成真。”
季紅紗連忙附耳過去,一陣低低的耳語過後。
“這……不大好吧……”季紅紗的臉頰上泛起紅暈,露出羞怯的神色。
彌月見季紅紗嬌羞的模樣,表麵上不動聲色,暗地裏卻翻了個白眼,對季紅紗投去鄙夷的目光。
“公主,這已是彌月所能想到的最好的法子了。”彌月裝出一副無奈的樣子。
季紅紗低著頭思索了一會兒,方咬咬牙,“好!就按你說的辦,你明日就去請宣平侯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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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宣平侯張敖剛上完早朝回來,還未跨進宣平侯府的大門,便被一個婢女攔住了。
“宣平侯爺,奴婢是大興使臣大人的貼身婢女,大興使臣大人有些話想找您聊聊,還請您賞臉。”
聽到大興兩個字,張敖本能的想拒絕,但礙於對方說話極為客氣,且還借著大興使臣的名頭,若是拒絕了,搞不好要落得個輕視大興的罪名,便隻好硬著頭皮應下了,隨著那名婢女去了驛站。
到了驛站,那婢女避開了驛站會客的大廳,直接引著張敖進了驛站一處後院,推開一間房門,站在門口等著張敖進去。
張敖直覺不對,大興使臣若是有事找他,直接在驛站會客大廳就是,何必要到內院,遂開口道:“大興使臣大人呢?”
那婢女見張敖楞在門口不肯進去,就直接走了進去,徑自拿過桌上擺著的茶壺,用長紗紡織而成的袖口掩著,給張敖倒了杯茶水,恭敬的遞給了張敖,“宣平侯爺,大約是使臣諸事繁忙,一時耽擱了,還請您再稍等片刻吧,想必使臣大人馬上就過來了。”
張敖半信半疑間接過那婢女遞來的茶水,隻小啜了一口便放下了。
那婢女對張敖顯然帶著防備的行為恍然未見,隻退到門口守著。
良久的沉悶,突然,房間的內室中傳來一陣琴聲,如水的琴聲悠然響起,時而舒緩如流泉,時而急越如飛瀑,時而清脆如珠落玉盤,時而低回如呢喃細語。
張敖本就是一個喜好風雅的文人,平素對音律也頗有研究,此刻聽到這樣的琴音,自是無暇再顧及等大興使臣這回事,隻自顧自陶醉在悠揚的琴聲中。
正當張敖陶醉的聽著的時候,那琴聲卻突然止了。張敖急忙起身,走到內室去尋那琴聲的來源。
守在門口的婢女早在琴聲響起的那一刻就盯著張敖仔細觀察他的反應,看到張敖進了內室,卻不跟進去,隻緩緩的舒了口氣,關上門,出了院子,徑直朝宣平侯府的方向去了。
“宣平侯夫人,奴婢是代國青寧郡主的婢女,青寧郡主剛來大漢,有許多不懂得地方,想請教請教您,不知您可否前往驛站一趟。”那婢女站在魯元公主麵前,不卑不亢的道,魯元公主聞言,也不多問,就隨著那婢女奔著驛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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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青寧郡主是壞人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