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以前我對於景俊玲這個人一直都是抱著不想招惹的態度,畢竟她在田家才是天,就連田源都要讓她幾分,我一個外人,根本沒有必要跟她起什麼衝突。
可是現在她說的這些話卻徹底把我激怒了,我不想在田源死後還被人這樣詆毀,田源活著的時候,我可以忍氣吞聲隻為了好好照顧田源,可是現在我沒有理由再繼續這樣下去了。
“你還真的以為,你跟田源結婚之後,田家就一定要給你分一部分財產?你這個美夢也未免有些做的太好了!”景俊玲嘲諷地說道:“之前勉強同意你跟田源結婚,無非就是看在田源病得厲害苦苦哀求的份上,現在他已經不在了,我沒有必要再對你客氣了!”
景俊玲的語氣讓我覺得十分不舒服,她總是這樣,高高在上地以為自己能主宰所有人,根本從來都沒有考慮過我到底喜不稀罕她們田家的財產。
“我想有一件事你誤會了,我跟田源在一起,從來就不是為了你們田家的財產,你還真的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唯利是圖?”我本來不想在田源的葬禮剛剛結束的時候就跟她起衝突,但是我又實在是忍受不了她這種高高在上的語氣,仿佛每個人都是衝著他們的錢來的。
我不禁覺得為了田源悲哀,他這輩子到死,恐怕都沒有得到一個肯為他真心難過的人,就連田家的人,也都隻關心他名下的財產怎麼分配,根本就沒有為了他的死而感到多難過。
“那你現在就給我立刻滾出去,千萬不要想著拿我們田家一分錢!”景俊玲大概也沒有想到我蛇這麼直接地諷刺她,氣得氣都喘不勻,卻還是執意要跟我糾纏。
我本來無心跟她糾纏什麼,可是她的語氣讓我覺得十分不舒服,我冷冷地看著她,說道:“我憑什麼離開?我是田源的妻子,我們兩個人剛剛舉行了婚禮,他的後事還沒有完全處理好,我為什麼要走?”
“真是可笑,你們兩個人隻是舉行了儀式而已,根本不具有法律效力,你還真的以為自己能以田家少奶奶的身份主持他的後事?你別在這裏癡心妄想了,趕緊帶著那個野種離開田家,田家的任何東西都跟你們無關。”景俊玲衝著我吼。
我笑了笑,沒有急著反駁她說的話,隻是轉頭看向一直尷尬地站在一邊的律師,輕聲問道:“律師先生,你剛剛也聽到了,她說我跟田源的婚姻並不具有法律效力,那是不是你手上的這份文件也沒有什麼作用?”
景俊玲聽到我的話,一瞬間就變了個臉色,也跟著緊張地看向律師,急切地問道:“什麼文件?”
律師大概也不喜歡景俊玲的作風,根本就沒有理會她,而是看著我嚴肅地說道:“喬小姐,這份文件是田先生在你們兩個人結婚之前就開始準備的,所以跟你們兩個人的婚姻沒有關係,即使你們不是夫妻,隻要田先生一過世,這份遺囑就已經開始生效了,您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