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個孩子是…
“我真的懷孕了?!”我不敢相信的問道,這個孩子隻怕會是我的恥辱,我希望從護士口中再次求證,護士很是擔憂的看著我,“別擔心,孩子沒事,你確實是懷孕了,如果想要打…”
護士還沒有說完,我就知道她想要做什麼,勸我打掉孩子嗎?原諒我,我這個人有時候就自私的要命,舍不得自己身上的一塊肉就沒了,我承受不了。
“幾個月了?”我不甘心的問道,祈求著,一定要避過那次的日期,一定要,乞求漸漸成了哀盼,護士先是遞過來一杯溫水給我,水一碰到唇角,我感受到幹涸的嘴唇,多了濕潤,喉嚨也沒那麼嘶啞。
“一個多月吧,要拿檢查單麼?”護士以為我不相信懷孕這個事實,才這樣說,隻有我知道這個數字意味著什麼,現實就是現實,
我…可能懷了別人的孩子,不是顧禦陽的,我接受不了,可打掉我更接受不了,老天愚弄我,給我開了這麼一個玩笑,我能怎麼辦?
學別人坦然一笑說:我不在乎,我什麼也不在乎,原諒我是那種口是心非的人,認準了一件事情,就是想忘也忘不了。會成為刺,紮根在心底。
“堅強點,以後別喝那麼多酒了,對你自己不好,對肚子裏的孩子更不好,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女人就隻能靠自己才行!”
護士語重心長的勸慰著我,奈何我什麼也聽不進去,浪費了她的好意,不是所有人都是堅強的,很多人,都愛掩飾堅強,
顧禦陽那麼厲害的人,也會淪落到這個地步,也說明什麼事情不是厲害就能解決的。
我閉上眼睛,摸著自己還沒有凸起來的肚子,裏麵孕育著一個小生命,可這個小生命,卻還沒有出生,我就已經有些怨恨,哪個母親怨恨自己的孩子,我不是一個稱職的母親,恐怕也保不住他,顧禦陽不會容許這個孩子的降生,我也會在日日夜夜的噩夢中度過,不得安生。
“我…我能出院嗎?”良久,我開口,護士摸著我的額頭,取出剛才放在我衣服裏的體溫計,“你是酒精中毒加並發症發熱,才休息了一天,就想離開醫院,是不想要命了,還是命和孩子都不想要了?”護士話很堅決,她不同意讓我出院,
可不出院就會看到顧禦陽,我不想看見他,更希望再次睡過去醒來,這個孩子就不會來了,這件事情影響了我全部的計劃,甚至沒有臉麵去麵對顧禦陽,再次看到他對我的凶狠,便會明白,那是一次次的針紮進心窩裏,流淌著血淚。
“你的男朋友很快就會回來,有沒有要我說的?”護士的話,再次提醒了我,見顧禦陽是必須的,無法避免的事情,但前提是我有沒有想要另外說的,“謝謝,說我睡了就好!”我選擇退縮一會會,能少說幾句就幾句,畢竟對他我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