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嬌嗔的話,分明就是季漫漫說的。
林歡顏不敢相信的看著陸勵言,心裏盡是失落,終究這個男人還是依靠不得啊。
還沒有等她說什麼,陸勵言掛了電話,便匆匆離開。
林歡顏看著他離去的身影,最後的一點希望也破滅了,她多麼希望陸勵言會跟她解釋啊,哪怕是一句話。
可是什麼都沒有,現在竟然要去那個女人那裏了。
想到這裏,林歡顏隻覺得剛才的溫存都是虛情假意,說來還真是諷刺啊。
......
酒吧。
陸勵言一路急駛,到裏麵的時候,季漫漫已經喝得爛醉了。
他皺著眉頭把她叫醒。“人在哪兒?”
剛剛季漫漫叫他來,說是之前偷怕林歡顏和慕南辰的記者抓到了,誰想到,剛到這裏,哪裏有什麼記者,隻有一個昏睡不醒的酒鬼。
陸勵言有很深的潔癖,他最受不了的就是人喝醉以後,身上那一股發酵的味道。
可是此時,陸勵言整個人卻被季漫漫緊緊的扯住,她還把胳膊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麵。
“你給我醒醒,人在哪兒?不說的話,我就走了。”陸勵言一臉嫌棄的推開了季漫漫。
季漫漫抬了抬,斜著眼睛看了他一眼,幽幽的從嘴裏迸出幾個字。“想要知道人在哪兒,就把他媽的給老娘閉嘴。”
說完,又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起來。
陸勵言見狀,隻好作罷,不管不顧起來,就這麼坐在一旁看著季漫漫喝。
反正他現在有的是時間,等著就是了。
如果不是為了林歡顏的話,他不會來這裏的。
一想到那個謊報事實的記者將黑的說成白的,把林歡顏寫成那副樣子,陸勵言的心裏就不由的窩火。
雖然平時他的個人形象在那群八卦娛樂的記者筆下也不是什麼善類,他絲毫不在乎。
不過,現在關係到林歡顏,就不是那麼一回事兒了。
季漫漫許是喝的差不多了,見到陸勵言竟然沒有發火,心裏很是納悶,湊到他的麵前,眼睛瞪著他質問道。“陸勵言,這還是你嗎?你竟然乖乖的在這兒等著!是因為那個林歡顏嗎?”
“少廢話,趕緊的。”陸勵言冷冷的說。
季漫漫突然間哈哈大笑起來。“陸勵言,那個林歡顏究竟給你想下了什麼迷魂藥,把你弄成這樣。”
看著此時身上竟然沒有一點戾氣的陸勵言,季漫漫還真是有些不習慣。
陸勵言沒有說話,陰鷙的黑眸裏透出一絲寒意,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說不定哪一秒鍾崩潰了,就是會殺人的。
“不說算了,我走了。”陸勵言說完,便起身要走。
“你別走!”季漫漫說著,身子不由的又朝著陸勵言靠了過去。
“現在你把人給我帶過來,下個季度陸氏所有的代言我全都找你,否則,季漫漫以後你就不要想在A市混了!”陸勵言放下狠話。
聽見他這麼說,雖然心裏十分不爽,但是下一個季度的所有代言的確是相當誘人的,要知道陸氏企業在全國各地的各個領域可以說是全部展露頭角。
一個季度的代言,就可以讓全國人民全部都認識她季漫漫。
“好,人給我帶上來!”季漫漫喊道。
說著就來了兩個壯漢,把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帶了上來,陸勵言仔細的打量著這個人,總是覺得似乎應該在哪兒見過他。
想了好久,終於想到了,這個人不是別人,他是閆若雪的表弟,雷衝
陸勵言清楚地記得,當時雷衝從鄉下到A市投靠閆若雪,陸坤就把他安在了陸氏企業做保安。
怎麼過了這麼長時間,這小子竟然做起了記者!
不過做記者就做記者,竟然還寫這麼混賬的文章,把林歡顏描寫成一個婊子,實在是過分。
要知道,當初他來A市,林歡顏可是沒少幫助過他啊。
想到這裏,陸勵言心裏的怒火又增加了一些,他平日裏最討厭這種恩將仇報的人,拳頭不由的握緊了,身子也是氣的顫抖。
雷衝被那幾個彪形大漢壓著,直到現在還在反抗,也許是因為酒吧裏的燈光昏暗,他根本就沒有認出坐在他麵前的人是陸勵言。
看著他折騰,看著他反抗,看著他歇斯底裏。
“放開我!你們這群混蛋!放開我啊。”
雷衝不停的喊著。
陸勵言隻是冷笑,他到底想要看看,一隻待宰的羔羊究竟可以張狂多久!
“混蛋!”
雷衝罵著,就在剛剛他的臉上被人潑了一杯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