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剛剛走到客廳的門口,便覺得一個東西飛了過來,微然忙偏過頭,那個東西擦著微然的身子飛了過去。

隨之身後傳來了一陣清脆的破碎聲,微然回過頭,才發現丁父剛剛扔過來的是一個玻璃杯子,如今已經碎了一地,散落在地上。

微然的心裏突然一緊,抬起頭,滿是歉意地說著:“父親,對不起。”

“你們還知道我是你們父親,今天中午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是你們的孩子嗎?”丁父的聲音中帶著暴怒,朝著微然說著。

微然的手心裏已經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她緊緊地咬著嘴唇,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正在微然準備開口的時候,丁子峻卻輕輕地握了握微然的手,搶先開口說著:“父親,這次的事和微然無關,你若是生氣就責怪我吧。”

丁子峻往前走了一步,站在了微然的麵前,就像是一座堅實的大山,為微然擋住了所有的風雨。

微然輕輕抬頭,看著丁子峻的背影,眼眶裏有一絲濕潤。

很多時候,她都覺得就這樣和丁子峻在一起過一輩子似乎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可是,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她都會因為深深的思念而不能入睡。

那個男人,有時像是嗜血的惡魔,惡劣的讓人不寒而栗,有時又對她溫柔有加,讓她覺得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那樣深的思念隨著時間的流逝不但沒有減弱,反而卻一點點加深,特別是愛難以入眠的夜裏,那思念就像是無數隻小蟲子,一點點啃噬著她的血肉。

微然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又想起了那個男人,不管她怎麼的愛著他,他卻還是帶著了她那麼多的傷害。

甚至在今天中午的時候,他隻是舉手之勞,便能將她從那樣難堪狼狽的境地中解救出來,他卻決然地轉過了身。

當他就這樣轉過身的時候,微然覺得她心裏麵一直在努力維持著的什麼東西也隨之轟然倒塌了。

誰知當丁子峻說出那句話的時候,丁父的怒火不但沒有熄滅,反而更加強烈了,他用一隻手指著微然,說道:“不關她的事,那麼今天中午在媒體之前的那些話是誰說的?我那麼努力才讓丁氏企業在A市樹立了一個良好的正麵形象,現在全都因為她的一句話而前功盡棄了,以後出去的時候,你讓我有什麼顏麵去麵對別人?”

“對不起。”微然深深地低著頭,再次對著丁父道著歉。

她當時的心裏麵隻是擔心寧寧受到傷害,隻想趕快擺脫那些記者,所以才說了那樣的一番話,可沒有想到的是,後來卻還是那麼多的事情。

“對不起有用嗎?你要是真心覺得抱歉,就應該趕快想想解決問題的辦法。”丁父語氣不悅地說著。

微然中午擺脫那些記者之後,她便帶著寧寧去了醫院檢查,現在時間也不過才過去一個多小時。

那些記者現在已經已經回到了報社或雜誌社去寫稿子了,等新聞發出來也需要一定的時間,如果這個時候有人出來製止的話,這件事情是不是也就不會蔓延的那麼嚴重?

可是,在A市,哪個人能有這麼大的能耐,能讓所有的媒體都對這樣的事件閉口不提?

微然低著頭想了一下,心裏麵迅速地閃現出了一個人。

如果,在A市有這樣一個一手遮天,能讓所有人都對他俯首稱臣的人,那個人便非冷君逸莫屬。

微然知道,這件事若是冷君逸能夠出手幫忙的話,一定不會出現什麼意外的。

可是,她現在和冷君逸的關係如同寒冰一樣冷淡,他又憑什麼要去幫她呢?

“那個孩子是你們的嗎?”丁父深深歎了一口氣,語氣也沒有了之前的暴怒,而是帶著深深的無奈。

“父親,對不起,中午在記者麵前說的那些話都隻是我為了擺脫那些記者的權宜之計。”微然看了丁子峻一眼,依舊滿是歉意。

“罷了,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還是自己想辦法解決吧。”丁父朝著微然和丁子峻擺了擺手,一向精神矍鑠的他神色裏帶著一種深深的疲憊。

微然看著丁父這個樣子,心裏有些不忍,最終堅定地說著:“父親,這件事情因我而起,所以還是由我解決吧,你就放心地等著我的好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