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然剛剛伸出手,就感覺手背上一痛,是剛剛那名小護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微然的手背上紮了一針。

“喂,你這是做什麼?”微然頓時吃痛,聲音也高了很多。

“打麻藥。”小護士頭也不抬地說著,麻藥打完之後,利索地拔了針,轉身離開。

“李嬸,做產檢要打麻藥嗎?”微然是第一次做產檢,所以對這些都不了解,但是她的心裏麵總是覺得哪裏有點不對勁。

“葉小姐,我也感覺很奇怪,也許現在的產檢和我們以前的不一樣了。”李嬸也是疑惑地說著。

可是李嬸的話剛說話,剛剛那名在門口攔著阿立的醫生就走了過來,手裏拿著一塊兒毛巾,捂到了李嬸的鼻子上,李嬸立馬暈了過去。

“你們是誰?到底想幹什麼?”微然有些慌亂地想要站起來,卻發現她的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連說話的聲音都是軟綿綿的,細若蚊蠅。

微然的話聲剛落下,便覺得眼前一黑,身子也軟了下去。

意識再次恢複的時候,微然感覺到自己正躺在一張床上,而當她想要坐起來時,發現她的手和腳都被結結實實地綁著了,絲毫不能動彈。

光線有些昏暗的房間裏,微然過了好一會兒才能看清眼前的景象。

當她看到不遠處端坐著的一個人影時,整個人都驚了一下。

“你是誰?為什麼把我帶到這裏?你想幹什麼?”微然對著不遠處的人影,厲聲說著。

“我的兒子怎麼會喜歡上一個這麼笨的女人,到現在還猜不出我是誰?”女人帶著嘲笑的聲音傳來,微然整個人都愣住了。

這個聲音,她一點都不陌生,是白心萍的。

想想也不覺得奇怪,白心萍一直都不喜歡她。

“那些醫生都被人做了手腳吧?你怎麼知道我今天會去做產檢?”微然沒有想到白心萍竟是如此地神通廣大。

“我這個兒子一向不聽我的話,我想要了解他的情況,隻能在他的身邊放幾個我的人,所以,你和他的一舉一動,我都掌握的很清楚。”白心萍淡淡地說著。

微然因為氣惱而渾身顫抖,她生氣地說著:“白心萍,你不覺得你很失敗嗎?你難道從來都沒有反思過,你的兒子為什麼會這麼對你?因為你從來都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

微然說到最後,語氣很是激動,聲音也提高了很多。

白心萍原本很是冷淡地聽著微然的話,聽到最後卻越來越生氣,最後騰地從座椅上站了起來,滿是怒火地逼近微然,說著:“葉微然,你還沒資格教訓我,你應該知道,你現在落在我的手上,我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上次在宴會場中她安排的那次大火中,微然能夠僥幸逃脫,這一次,她親自動手,一定不會再留下什麼後患了。

白心萍一步步走到了微然的麵前,借著昏暗的光線,微然看到她的手裏麵拿著一個針管。

“我想你應該也知道這是什麼東西,當時你的母親就是死在這個上麵的,也是我親自動的手,現在我讓你們一家三口去團聚。”白心萍看著微然的目光看著她手上的針管,嘴角帶了一抹狠辣的笑,說道。

微然的身子突然顫栗了一下,如今親耳聽到顧梅死亡的原因,她覺得心裏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地紮了一下。

她的兩隻手緊緊地握成了拳,看向白心萍的眼睛裏帶著滿滿的恨意。

她真想立刻衝上去,替顧梅報仇,可是現在,她卻什麼都做不了。

她的手腳都被緊緊地綁住了,根本連動都動不了。

微然有些悲憤地緊緊地攥緊了拳頭,一雙眼睛還是恨恨地盯著白心萍看著。

白心萍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她的手裏麵拿著針管,針頭泛著陰寒的冷光。

微然猛然間哆嗦了一下,她知道這個時候別說給顧梅報仇了,估計連她都要葬身於此了。

微然的背上已經出了一層的冷汗,就在冰冷的針頭即將挨住她的皮膚的時候,微然大聲說著:“等一下,冷夫人,我想你也應該知道了,我現在的肚子裏懷著你們冷家的骨肉,你如果把我殺死了,同時也就殺死了你的孫子。”

微然說完這一些,白心萍的動作頓了一下,身上也沒有剛剛咄咄逼人的氣勢了。

可是,微然剛想鬆一口氣,白心萍卻說道:“葉微然,你肚子裏的孩子就算是逸的我也不會承認,我想要孫子,小茉也可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