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怎麼突然玄幻了?
等大家完全反應過來的時候,冷君逸已經幫微然穿好了鞋子,又恢複成了平日裏那個環繞著冷冽氣息的冷少。
微然此時坐在沙發上有種坐立不安的感覺,但是冷君逸卻霸道地將她按在沙發上,不準她亂動,她隻能深深地低著頭,坐在那裏扮鴕鳥。
還好這是一個A市名流才能參加的酒會,並沒有人認識她,要丟人丟的也是冷君逸的人。
不過,想起冷君逸在那麼多人麵前溫柔地蹲下身子,替她揉腳,她的嘴角就不自覺地微微上翹,心裏麵漫過了一陣甜蜜的感覺。
這樣一個男人,在外麵的時候冷冽霸道,讓人不寒而栗。而麵對她的時候,卻溫柔體貼,處處細心。
想到他,微然的心裏麵就暖暖的,嘴角的笑意也更深了。
冷君逸輕輕地拍了拍微然的手背,像是安撫她一樣,然後便走到了會場中,跟不同的人客套著。
冷君逸的舉止優雅中帶著一絲冷冽,身子繃的緊緊的,與人談笑時嘴角會微微上翹,彎成一個好看的弧度。
這麼一個充滿魅力的男人,一舉手一投足都會讓這裏所有的女人怦然心動。
微然用一隻手支著下巴,目光不停地追隨著冷君逸的身影,不知不覺地就望著他的身影發起了呆。
突然,微然在喧鬧的人群中看到了一個落寞的影子,她的心情一瞬間跌到了穀底,變得有些惴惴不安。
她剛剛好像看到了陸安其的身影,那次事件之後,陸安其到底怎麼樣了?他有沒有遭到冷君逸的打擊報複?
微然有些焦急地再次看向剛剛的方向,卻發現那裏已經空無一人了,根本沒有陸安其的影子。
難道剛剛是她看錯了?
微然有些疑惑地想著,抬起頭來在會場中四處打量著,卻並沒有再看到一丁點與陸安其想象的影子。
微然覺得一定是她因為太過擔心陸安其而出現幻覺了,她輕輕搖了搖頭,強迫自己不再去想這些事情。
微然一隻手撐著沙發的邊緣,輕輕地站了起來,她剛剛是真的被崴到了,雖然被冷君逸揉過,現在走起路來,腳踝還是有些刺痛。
微然不敢太用力,而是一點點向洗手間的方向挪動著。
能夠參加這次酒會的都是商界和政界的名流,看到冷君逸對微然做的種種事情,於是都對微然起了很大的興趣,雖然沒有當麵議論她,但是背地的時候,早已經將她的身世背景打聽的一清二楚。
微然一路都邁著優雅的步子,緩緩地走進了洗手間。
其實她隻是想換一個安靜的環境,來調整一下現在的心情,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複下來。
洗手間在走廊的最盡頭,離酒會的距離有些遠,所以這個地方的環境很是清幽,伴隨著淡淡的琵琶的音樂,讓人的身心都感覺很舒服。
微然從洗手間出來之後,緩步地在走廊上走著,盡情地享受著屬於這一刻的安靜。
突然,她覺得手腕被人用力拽住,她還來不及掙紮,整個人就被人拉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
“你放開我,救命,唔……”微然被人從後麵抱住,她看不清來人是誰,頓時大聲呼叫著。
那人卻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將她後麵的話語給堵在了嘴裏。
“然然,是我。”陸安其溫柔地說著,語氣裏卻帶著一種說不出的低落。
“阿其,你沒事吧?”微然有些喜出望外,從陸安其的懷裏掙了出來,滿是擔憂地問著。
陸安其卻並沒有說話,好看的眉毛緊緊地皺了起來,臉上的表情也不再是往常的溫柔,而是帶上了一點陰鬱。
“阿其,你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微然也看出來了陸安其的不對勁,她有些疑惑地問著,並伸出了一隻手,想要去摸他的額頭。
陸安其卻突然伸手抓住了微然的手,過了良久之後,才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問道:“然然,你是不是愛上他了?”
微然的心裏麵嘎登響了一下,她沒有想到陸安其竟然會問這個問題。
她該怎麼回答呢?
她有什麼臉麵告訴陸安其,她愛上了這個囚禁她的男人,這個殺死了她的母親的男人?
她覺得她沒有臉去麵對陸安其,他為她做了那麼多事情,她卻什麼都不能回報給他。
“然然,你不用回答了,我……已經知道答案了。”看到微然猶豫的樣子,陸安其開口,有些艱難地說著。
剛剛在會場上,他就看到微然和冷君逸兩個人姿態親密,完全像是一對陷入戀愛的情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