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翔,五年了,難道你還不能走出那個陰影嗎?你痛苦了五年,自我折磨、自我封閉了五年,現在,難道你還要把這個痛苦加注在晨晨身上嗎?”
易臣羽的話句句清晰的傳進易臣翔的耳朵,刺進他沉靜許久的傷痛,讓他瞬間臉色泛黑,垂於雙側的手緊緊握起。
這一次,易臣羽再也不會給他逃避的機會了,“你以為當年如果晨晨沒有做出那樣的事,你就能肯定你不會碰到那樣的折磨?”
站在一邊,易晨雙眼泛紅的來回看著兩人,易臣羽的話讓她有些摸不著頭腦,但她多多少少能猜到這或許跟陳嘉琦有關,也關係到他為什麼會離婚。
“大哥,你、你在說什麼?”
什麼折磨?臣哥難道在五年前就離婚了?所以……臣哥不是最近才回來的,而是五年前就回來了是嗎?
可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她覺得他們有很多事瞞著她?
易臣羽清楚的看見易臣翔眼底的那抹隱忍。
五年了,他墮落了五年了。
雖然他活的跟正常人沒有任何兩樣,但他的心底,卻是實實在在的墮落了。他用工作麻痹了自己,用冷漠隔絕了一切想要靠近他的人,甚至,他殘忍的把自己的痛楚強加在晨晨身上。
這樣的易臣翔,真的讓他感到害怕。
他不知道還能有什麼辦法才能讓他從自己痛苦的深淵中爬出來,重新振作。
所以這一次,不論結局如何,他,寧可一拚!
嘴角狡詐的一勾,“說什麼?好!晨晨,我告訴你,六年前你離開的第二天他們就飛去了俄羅斯。但是,臣翔卻在那兒遇到了……”
“閉嘴!閉嘴!”
易臣翔突然嘶吼出聲,整個人猛的欺身上前,甩起手臂,結結實實的一拳落在了易臣羽的臉上。
時間,瞬間凝固。
詭異的氣氛逐漸在空氣中凝結。
外麵的雨,下的越發淅瀝,昏暗的街道閃爍著朦朧的燈光。
秘書室內的三人同時愣在原地,眼底均是不敢置信的驚訝,以及緩緩浮現的酸澀。
臣哥……居然動手打了大哥?
易晨頓時慘白了臉,視線緩緩落在頭被打的偏向一邊的易臣羽後,又緩緩的轉向同樣呆愣,僵硬的站著,低頭看著自己雙手的易臣翔,頓時不知所措。
直到現在,她都沒怎麼搞明白,他們兩人為了什麼吵起來。
她看到了易臣翔眼底的後悔,看到了他臉上一閃而逝的痛苦,微張的唇合了上去,走到易臣羽身邊。
易晨抬起手想要查看他的傷口,卻被易臣羽半路攔截了下來。
“大哥?”
將易晨拉開,易臣羽始終垂著的腦袋讓人看不清表情。
然,這樣的易臣羽,卻渾身散發令人寒顫的氣息,即使是自認不懼任何人的易晨,都有些忍不住的想要避開他。
易晨跟易臣翔眼帶複雜的看著易臣羽,他們心中均是一訝。
大哥身上,什麼時候竟然有著這樣的危險感了,令他們倆都能感覺到這股危險,該不會、大哥他還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