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對,他根本不可能知道,那件事她連珊珊都不曾說過,他根本不可能知道。
“臣、臣哥什麼意思?我當初、隻是、隻是喜歡臣哥才會、做出那種事來……”斷斷續續的,易晨勉強將一句話說完。
眉角微挑,眼底閃過一絲了然卻不在多說,隻是緩緩鬆開掐在她脖子上的手。
隨著他的鬆手,易晨的身子順著門滑落下來,狼狽的跌坐在地,身體緊緊貼著門,伸手捂上脖子不斷喘息呼吸著新鮮空氣。
好恐怖!這樣的臣哥跟六年前的臣哥完全不一樣,雖然那時候的他處於崩潰的邊緣,但她卻很清楚的直到那時候的他是絕對不會傷害她的。
可眼前這個臣哥卻是、是一種讓她從心底裏感到害怕恐懼,即使剛才的他帶著笑,可給她的感覺卻是危險的、邪氣的、甚至令她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而且,剛才她居然會覺得,六年前的事,他是知道點什麼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心,猛的一陣抽痛。
這樣的臣哥……為什麼?為什麼才時隔六年而已,臣哥會變成這樣?
看也不看地上的人一眼,易臣翔轉身走到吧台坐了下來,愜意的替自己倒了杯威士忌,“從今天起,你就住在這兒。”
“我不……”
“你覺得你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冷冷打斷她的話,語氣顯出一絲不屑,“或者,你更想上法院。”
易晨倒抽一口冷氣,“你威脅我?”
“隨便你怎麼說,總之今天晚上我要看到你們三個的行李。”一口喝盡玻璃杯裏的烈酒,易臣翔頭也不回的轉身上樓。
他的目的達到了,但此刻的心情卻根本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讓他有報複的快感,反而從心底透出一絲、一絲不忍?
該死!
他怎麼可能不忍,就在昨夜看到征信社連夜送來的文件後,他怎麼可能還會不舍!
那個女人,那個曾讓他疼到心底的小女孩,他怎麼都想不到,這一切的一切居然都會是她一手促成的,竟然會是她在幕後主導!他甚至不願相信,當年那非人般的半年生活,居然會是因她而起!
多少年不曾感覺到心痛了?
可是這個女人,卻一再的讓他心痛,一再的挑戰他的底線!
這一次,他要讓她付出她絕對想象不到的代價!
空曠的客廳,安靜的就像沒有人存在一樣。
門後的最角落,易晨無助的卷縮成一團,身體輕輕顫抖著。
怎麼辦?她到底該怎麼辦?難道真的聽他的話搬到這裏來嗎?
她知道,她清楚的直到他要她搬過來隻是為了讓她做他的情婦,隻是為了能更好的折磨她。然而,即使知道他的目的,知道她會受到什麼樣的待遇,可除了搬過來她還能怎樣?
他說的對,隻要上了法院,孩子的撫養權絕對會落在他的手裏,到時候別說是照顧孩子,恐怕他連麵都不會讓他們見!
淚,無聲的滑下,滴在大理石地板,發出清脆的聲音,卻無法令樓上的人產生任何憐惜之心
天啊!告訴她,她到底該怎麼辦?告訴她,為什麼臣哥會變成這樣,她到底做錯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