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晴忍不住也低聲笑了一下。道：“蘇記者，你不要誤會，我和他——”
“打住。”西門大慶壞笑道：“萬醫生，我剛才說的，你難道要否認？我需不需要做那個早泄手術，你憑良心說。”
是憑良心說呢，還是憑親身感受說？
蘇然盯著萬晴，期待答案的同時，心裏有種怪怪的感覺。
“你……不需要。”
萬晴想起那天在取精室給這家夥做檢查的情景，想起自己看到的東西，如果這家夥需要做手術，那天下沒有能行的男人了。
天知道她本著醫生的職業道德說良心話，在蘇然聽來，就坐實了她和西門大慶之間不同尋常的奸情了。
“咳……回到我們剛才的問題，萬小姐，這個手術真的有用嗎？”
萬晴道：“手術風險很大，目前在一些男科研究中，對這個項目適不適合開展，也存在很大的爭議……其實吧，像我們這種民營醫院向患者推銷這種手術，不過是把握患者的心理，收了錢之後，根本就不做的。這也是規避手術風險。”
“不做？那患者會同意嗎？”蘇然想了一下，又道：“不對，你們是怎麼瞞過患者的呢？”
萬晴低笑道：“患者躺在手術台上，知道什麼，況且這個手術一般跟包皮手術同時做，割完包皮要縫線，到時候我就告訴你，神經阻斷後的小創口已經被縫進去了，無可對證，誰也查不出來啊，隻有我們醫生心知肚明。”
蘇然聽了，忍不住感歎道：“你們這簡直就是明目張膽的詐騙啊！”
萬晴臉上有些愧疚，道：“很多事情，我其實早就想說出來，但是一直在猶豫，畢竟我幹爹他是醫院的法人代表，我怕連累他。”
想起火海之中，幹爹華堅挺身而出，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子彈和砍刀，她忍不住流下了傷心的淚水。
西門大慶觸景生情，對華堅的死，也感到幾分悲涼，抱了抱萬晴，道：“放心，幹爹不會白白犧牲的。我會讓王老虎付出十倍的代價。”
蘇然看了西門大慶一眼，心道這家夥的優點或許很多，但是最大的優點，絕對是臉皮厚，瞧瞧，連幹爹都叫上了……他還真是見一個愛一個，凡是漂亮的，來者不拒啊。
萬晴擦了擦眼淚，道：“除此之外，做包皮手術的時候，也有文章。術後縫線的時候，有的會故意少縫幾針，這樣的話，術後恢複就會比較慢，有的患者一個月都不消腫，隻能天天來醫院消炎，烤燈照射，是按分鍾收費的。一天幾百，一個月就是上萬，這才是盈利的大頭。”
西門大慶苦笑道：“說的我都想開醫院了。太他娘的會賺錢了。”
蘇然白了西門大慶一眼，道：“你開醫院，我一定第一時間曝光你。”說完又歎道：“患者來到醫院，本身是弱勢群體，加上沒有知情權，遇上不良的醫院和醫生，也隻有任人宰割了。唉，怪不得有那麼多醫鬧，這想想啊，一個巴掌拍不響，有時候醫院有不可推卸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