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陶天貴趁著柳茹不在,拿出一百塊錢,悄聲對西門大慶道:“喂,大慶,一百塊錢,把那張紙給我。”
西門大慶看了看麵前的毛爺爺,歪頭想著什麼。
陶天貴急了,低聲道:“一百塊錢啊,能買好多東西,買糖、買牛肉!”
西門大慶聽見糖和牛肉,咧嘴一笑,把錢接了過來。
陶天貴喜不自勝,招了招手,道:“紙呢?那張紙給我啊!”
西門大慶又歪頭想了起來。
陶天貴壓住火氣,不得不又掏出一百塊錢,低聲道:“兩百,兩百總可以了吧?”
西門大慶伸手又把錢接了過來。
陶天貴暗暗得意,看來還是傻子好糊弄啊,隻要把保證書拿回來,兩百塊錢算什麼?伸著手道:“那張紙呢?”
西門大慶想了一下,終於老不情願的從兜裏掏出一張疊在一起的紙。
陶天貴一把搶過來,緊緊握在手裏,總算鬆了口氣,害怕被人看見,轉身進了屋。下一刻,就聽他大聲罵道:“西門大慶,你個王八犢子,竟然用一張白紙來騙老子!”
等他出來的時候,心裏樂開花的西門大慶,早到後邊喂牛去了。
陶天貴想追過去,一想還是算了。現在他不確定那張保證書是否還在西門大慶的手裏,是了,自己走了以後,那浪蹄子小寡婦一定用一張白紙跟傻大慶替換了。保證書在陶花手裏,就是兩千塊錢也買不出來,以後躲著她點走就是了。
不過轉念一想,這傻大慶是真傻還是假傻啊?老子摸爬滾打,當了幾十年村長,不比誰心眼多,竟然白白讓傻大慶給玩了,真是人倒黴喝涼水都塞牙啊!
一下午陶宗旺都纏著柳茹,不是讓端水,就是讓倒茶,恨得西門大慶牙癢癢,無奈插不上去。隻能遠遠的看著柳茹的身子起幹火。到了晚上,夜深人靜,又到桃樹下衝涼。
這時候剛三月份,天還挺涼,不過對於他的身板來說,衝涼權當是大保健了。聽著身後不遠處窗戶後麵偶爾傳來的響動,他知道柳茹又在後麵偷看,真是越衝越精神。
一邊賣弄著一身結實的腱子肉,不時的轉過身來,將雄偉的下身麵對著窗戶,聽到黑夜裏,傳來細細的喘息聲,他一手握著摩挲,一手用瓢舀著涼水往上澆,偶然抬頭看見天空的月亮,扶疏的桂影裏,是不是也有一個嫦娥在思凡呢?忽然很享受用這種方式跟柳茹交流。
第二天一大早,捎上柳茹給準備的午飯,又牽了牛到山上去。放牛在山坡上吃草,他則用心的找起草藥。
什麼桃金娘、車前子,各種常用的草藥,一天下來,采了一大捆,跟喂牛的草混在一起,放在牛背上,這才慢悠悠的下山。
此時夕陽西下,到了山腳的樹林邊,忽然看到遠處走來一個女人。背著一個包袱,似乎走的有些吃力,不過絲毫不影響她誘人的身段。西門大慶不由暗自吞了口唾沫。
女人走近了,放下包袱休息,一邊用袖子擦汗。裙子飄起,似乎有一抹豔紅在眼球上閃過。西門大慶心裏像花一樣綻放,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小賣部的老板娘,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