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林彬子笑笑,凝視著她的眼睛,小聲說道:“我現在說說我想和你合作的事。”
“先耳恭聽。”喬以嫿點頭。
當年圈地集資的事,你已經知道了吧,你請的那個偵探挺厲害的,查了個七七八八。這是事情的另一部分,你拿回去看看。”林彬子拿出一隻u盤,輕輕地推到她麵前。
“你怎麼知道的?”喬以嫿立刻警惕起來。
“你放心,我不想和你為敵,更不想和厲瑾之為敵。”林彬子了解地笑笑,小聲說道:“我隻想做一件事,把這件事的幕後推手送上法庭。”
“跟你有關係嗎?”喬以嫿握住u盤,警惕地問道。
“那是我一輩子的恥辱,我還以為厲瑾之會站出來。原來是我錯了。”林彬子往後靠,盯著她說道:“我當時初出茅廬,接下了其中一名委托人的委托,沒想到第一次開庭之前我和委托人就一起被綁 架了。那是地獄一樣的晚上……我這輩子忘不了。並且我妥協了,交出了所有證據,從那些人麵前像狗一樣爬出去。這麼多年了,我從來沒有忘記過那個晚上。”
“我能做什麼呢?”喬以嫿笑笑,小聲說道:“這件事,和我沒太多的關係。我也隻想做一個普通的有錢人。”
“和厲瑾之有關係。”林彬子換了腿交疊著,小聲說道:“其實我並不相信他真的不管這件事,說不定早就搜集到證據了。”
“你想找我拿到證據?不可能的。第一,他不會告訴我,第二,就算我拿到我也不會給你。因為我和他是夫妻。”
“我知道。”林彬子點點頭,“你和他正熱戀在,難免有些事看不清。我提醒一下你,想一想他為什麼回東安,為什麼突然喜歡你。”
“他骨子裏熱愛家鄉,我魅力大。我覺得就是這兩個原因。”喬以嫿也笑。這種事,多說一個字都可能鑄成大錯,她隻能小心應付。
“博晶實際的老板是誰,你見過嗎?”林彬子看得出她是敷衍,也不在意,喝了口咖啡,慢悠悠地說道:“東安好像沒有人見過呢,隻傳聞是什麼什麼人,從來不出現,酒店打理的事全給底下的人。 厲瑾之那麼喜歡住在博晶,總有原因吧。”
“是嗎?那會是誰?難道真正的老板是厲瑾之的太太?”喬以嫿瞪大眼睛,故意問道。
“你見過後再告訴我,我也很好奇。”林彬子看了看她,輕聲說道:“當年的事,你爸也是知情者,問問他。看看他為什麼有了厲瑾之這樣的好女婿,還要遠離他。”
“好的,我會去問的。”喬以嫿輕輕點頭,“謝謝林律師告訴我這些事,也希望林律師忘記過去,遠離夫人團,爭當人民好律師。別欺負老百姓了。”
林彬子楞了楞,一時間沒能說出話。
喬以嫿直接掃碼付款買單,朝她笑了笑,“還有左梵的事,你們打壓他,他不想讓身邊的人為難,所以才賣掉了他最寶貝的老宅子。其實富貴不富貴,和人品有關係,人好眾人抬,人爛眾人踩,關房 子什麼事。”
林彬子擰擰眉,隨即笑笑,“受教了。”
“我一向尖銳,林律師不要放在心上。”喬以嫿主動向她伸手,一臉笑嘻嘻的表情。
林彬子隻好起身和她握手,輕聲說道:“希望你不要誤會我的意圖。好好想一想我的話,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盡管來找我。”
“行,先謝過了。”喬以嫿和她道別出來,越想越奇怪。
她知道,厲瑾之說不會管以前的事,肯定隻是對她說說而已,不然他不會回東安,她那天和他也不會在“陳勇”的家裏相遇,他一定是在查,隻是不想讓她知道罷了。
她奇怪的是,林彬子怎麼會突然向她和盤托出這件事呢?是想通過她知會厲瑾之嗎?
從林彬子第一次到她辦公室來開始,她就覺得這個女人很讓人費解。按理說,她在高何夫人那裏的地位挺高的,這種跑腿的事,不應該她親自來。而她卻親自來這裏三次。
她回頭看了一眼,林彬子坐在那裏,端著咖啡杯,正在看手機。身為一個女人,能奮鬥到她這地步,已經不錯了。沒必要中途跑出來攪和吧?
回到辦公室,喬以嫿盯著手裏的u盤看了會兒,打開電腦,把u盤接上去。
不一會兒文檔打開了,這是林彬子記錄的當年的案子的全部過程,非常詳細,除了她自己被綁架的那一段,庭審的內容都有記錄。唯一不同的是,這裏麵的案件主犯是厲瑾之的父親、蕭敏兒的父親,還有吳律師那位長眠的警察姐姐是從犯,有證人證實是她從內部出賣消息給對方,幫助對方脫罪。
案件不了了之,所有檔案銷毀,所以知者情走得走,死的死,剩下的守口如瓶。按照厲瑾之的說法,他父親如果是臥底,那就說明,連臥底檔案一起銷毀了,他無法歸隊,為了保命,隻能逃走,並且動用自己在道上的關係送走母子二人。因為回不來,索性在那邊混,越混越好,真成了別人眼中的黑夜“教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