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嫿又抿了口咖啡。
還能怎麼說?在外麵她一定要給厲瑾之麵子,回去之後……她還是要給厲瑾之麵子。
她打不過厲瑾之呀!
更重要的是,厲瑾之說的話,讓她的心像被丟進了蜜糖罐子裏,瞬間蘸滿了甜意,甜進了每寸神經,每根血管。
“喬小姐,你還沒離婚吧。”林彬子沉吟了一下,繼續說道:“我以過來人的身份勸你,你和方悅城的關係未能理清之前,稍微低調有好處。”
“謝謝林女士,我知道了。”喬以嫿點點頭,朝林彬子微微一笑,“我會注意的,不會影響到厲瑾之。”
林彬子也笑了,“你誤會了,你影響不到他。方悅城在外麵花邊新聞不斷,你看對他的名譽有影響嗎?男人的風|流,通常被人認為是他的一種能力。而女人,隻要稍有不妥之處,就會被釘上恥辱柱上。所以這件事隻會對你有影響,厲瑾之不會有任何損失。”
“我懂的,謝謝林女士。”喬以嫿抿抿唇,放下了咖啡杯。她明白這是林彬子的善意提醒,甚至可以說是向她透風,對方正準備拿這件事來打擊她。
她的軟肋如此明顯,她要名譽。
“這份協議,你和厲瑾之商量一下,看看怎麼辦吧。”林彬子站了起來,朝她點點頭,大步往外走去。
喬以嫿把協議拿回來,翻看了幾頁,放回包裏。
咖啡還在煮,她得喝完,不要浪費了。
隔著窗子看過去,林彬子正在拉開車門上車。她的座駕是一輛黑色進口奔馳,車前麵有水晶招財貓的裝飾。夫人團的標誌,出自陳瑜之手。
人是需要隊友的,夫人團牢不可破。她們互通有為,各自家裏有什麼狀況,老公有什麼問題,會立刻通報給對方,齊心對外,穩固自己在家裏的地位。
像喬以嫿這樣孤軍為陣,還能總是打勝仗的女人很少。
喝光最後一點咖啡,她把剩下的甜點打包,起身回家。
與林彬子的談話,讓她突然想通了一件事。
世俗和道德到底是統一的,還是各有各的意義呢?世俗禁錮的到底是老實人,還是狡滑的人?她和方悅城之間,到底誰不道德。她為什麼要自己給自己裝上軟肋?
不,她現在不管和誰在一起,都是她真心的選擇。
沒人可以審判她!
——
厲瑾之正在辦公室裏看文件,幾個助理站在一邊,等他簽字。
喬以嫿敲敲門,大步走了進去。
助理幾人趕緊往兩邊撤,讓出路給她。隻見喬以嫿直接走到了厲瑾之身邊,彎腰,伸手,低頭……捧著他的臉,往他唇上吻了一下。
薛正毅輕咳幾聲,朝幾個同事遞眼色,轉身想走。
“沒事,你們繼續。”喬以嫿鬆開了厲瑾之,小聲說道:“我去會議室坐會兒,你們先辦正事。”
厲瑾之握住她的手指,拇指在她的掌心摁了摁,“就在這裏等會兒,很快就好了。”
“哦,隻有三份了。”薛正毅上前去,替厲瑾之把文件翻到最後一頁,方便他簽字。
“不行,不能這樣!”喬以嫿把文件合上,嚴肅地說道:“要看一遍才行。”
薛正毅尷尬地笑,“我辦事厲總向來是放心的。”
“反正出錯了,你自己倒黴。”厲瑾之直接把文件翻到最後一頁,簽好字,推還給他。
幾名助理各自拿好自己的文件,快步出去了。
喬以嫿把從餐廳打包的甜點拿出來,一份一份地擺到他眼前,小聲說:“我們把這些吃掉吧,然後我們去看電影好不好?你晚上沒有別的活動吧?”
“本來沒有,去看電影就有了。”厲瑾之笑笑,拖她坐到腿上,沉聲問:“怎麼今天轉了性了,這麼主動。”
“剛去洗了個蜂蜜澡。”喬以嫿認真地說道。
厲瑾之勾了勾她的鼻子,凝視著她的眼睛,低聲問:“說說,什麼事這麼高興。”
“你知道啊。”喬以嫿瞪了瞪眼睛,“你找林彬子了。”
“哦……”厲瑾之唇角勾了勾,拿起一塊小蛋糕,舉到眼前看了看,往她嘴邊喂,“原來還是能教會的,我還以為永遠會是煞風景教的教主。”
“去你的,討厭!什麼叫煞風景教教主!”喬以嫿好笑地說道:“那你呢?你是自大狂派宮主,厲宮主,你會不會葵花寶典?”
“我不會,看不去你挺會的,不然你教教我?”厲瑾之反問她。
“我教不了,我沒東西可以自割的。不然你讓我幫你宮了?”喬以嫿的臉埋在他的肩頭,吃吃的笑。
厲瑾之拉起她的手,小聲說:“以後你用什麼?”
不說了,越說越邪惡!喬以嫿紅著臉,從他懷裏掙開,輕聲說:“你吃兩塊唄,我都拎過來了,我看看晚上有什麼片子。我還沒和男的一起看過電影呢,選個有意思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