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嫿摁著砰砰亂跳的心,扭頭看向他。
跟著他,是不是會一直這樣刺激呢?她覺得自己有時候挺壞的,沒想到他更壞!還是一種有本事的壞!
“你告訴我呀,我們偷什麼去?”她搖搖他的手,小聲問。
“情。”他慢吞吞地從雙唇裏吐出一個字。
偷……情……
喬以嫿沒正式離婚,和方悅城處於分居狀態。和他這樣牽扯在一起,到底算不算偷|情出軌?
她有些迷糊了。
從法律上來說,算。從情感上來說,不算吧?
管他呢!反正今晚上的喬以嫿挺高興的!
“真的買了五個包包呀?”她不好意思地問道:“一個就行了。”
“一個用不光他帳戶的錢。”他淡然說道。
“可是東西寄過來,他不就會知道是誰用了他的錢。”喬以嫿擔心起來了。
“他這麼蠢,怎麼會知道。”厲瑾之抬腕看看表,牽著她的手走出電梯。
正是東安夜色糜糜時,喜歡在夜晚活動的男女正在彩光下尋覓享樂的去處。喬以嫿和他手牽著手走在人群裏,偶爾會有人看看他們,更多的是擦肩而過,各奔前路。
二人一直往前,直到到了東安的南方廣場邊才停下來。
這裏有一個噴泉,池子裏丟了不少硬幣。
“剛回來的時候,我在這裏投過一個硬幣。”他站在水池前,沉聲說道:“若我能做到某件事,我會再來投一枚。”
“做到了嗎?”她好奇地問道。
“一半。”他挑挑眉,挽起袖子,手伸進池水裏去撈硬幣。
“你不會想把硬幣找出來吧?有記號嗎?”喬以嫿摁緊裙子,蹲到池子邊,也伸手去撈。
他抓了一大把起來,攤開放在水池台上,再抓一把。
此時有人朝他們看,他若無其事繼續抓。
“你們幹嗎呢?這是人家許願的硬幣。”有人過來了,想阻止他。
“我們找東西。”喬以嫿小聲說道。
“哦……”那人退到一邊,舉著手機,警惕地看著她們。分明是在告訴他們,若敢拿走硬幣,馬上就拍下他們的樣子,助他們成名。
“喂,有沒有記號的,怎麼找啊?”喬以嫿用手肘碰了碰厲瑾之,小聲問道。
“沒有,憑心靈感應。”他說道。
喬以嫿要瘋了。
厲先生的心情似乎已經完全好轉了呢,上午看到他時還是一副惱火的樣子,是不是整過了人,把怒氣都發泄出去了?
嗯,所以說適時宣泄有助於健康。
她不撈了,坐在一邊看著他在那裏繼續翻找。
那個年輕人舉了好半天的手機,不耐煩了,接了個電話,跑了。
厲瑾之這時候拿過了喬以嫿的包包,把撈起來的硬幣往她的包裏掃。
“啊?”喬以嫿嚇了一大跳,隻見厲瑾之把包包快速合上,拖著她的手就往前走。
他說的偷東西,就是來偷硬幣啊?
他今天晚上偷錢上癮了嗎?偷光了崔行長的私人帳戶,又來偷池子裏許願硬幣!
“你抓這些硬幣幹什麼?”喬以嫿用手擋著臉,免得被人拍到。那樣太丟臉了!硬幣大盜,和包子狂人一樣,讓她難為情。
“明天你就知道了。”厲瑾之笑笑,平靜地說道。
“明天我還有工作呢。”喬以嫿說道。
“你工作。”厲瑾之緩緩點頭。
喬以嫿腿疼,跟著他轉悠一晚上,已經有些受了不了。放慢腳步,在街邊一個小吃攤前停下。
“讓薛正毅幫我把車開過來吧,你反正這麼厲害,不用車鑰匙也能打開車門的吧?”她坐到椅子上,輕聲說道。
老板見來了生意,熱情地過來招呼。
喬以嫿不好意思白坐,隨便點了一點東西,拉著他一起坐著等薛正毅。
夜光涼涼,喬以嫿不時抬頭看看他。折騰了一晚上,她的心情也大好了。和有情人做有情事,才會有這樣幸福滿足的感覺吧?
她想她真是迷上厲瑾之了!
這個男人,完美得無可挑惕。當然,除了讓她跑全馬,讓她吃包子。
“那個包子的錢,你能用什麼辦法退掉嗎?”她心痛地說道。真的,隻有傻子才會一次買十萬塊錢的包子呀!
“你就不知道弄個愛心早餐,去給你的錦繡作作文章。”他並沒碰她的燒烤,坐在一邊看她一根簽兒一根簽兒的慢慢消滅。剛剛還說蛋糕吃太多撐壞了,現在居然還能吃下這麼多烤串兒。
“你的肚皮也挺能撐的。”他突然說道。
喬以嫿本來正在思索他說的那件事,愛心早餐和錦繡有什麼關係?他是不是收到什麼消息了?不妨他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她立刻低頭看向自己的肚子。
她可是很注意自己的身材的呢!